韩叔夜便把魏冲善考校姜仲的事情说了,说到那篇《爱莲说》,上官芳蝶也是赞不断口。
移花山庄,公然名不虚传。
“他派青琴青鹤跟我去姜国真的是为了勘察姜国王宫内部构造吗?”
“一文?甚么文?”
“是啊,姜国王宫内五子夺嫡,早已经不是甚么新戏,在那样步步杀机,到处惊心的王宫内院,那位无依无靠的七王子的确就是待宰鱼肉。”
姜仲想起这句话,俄然灵光一现,想起母亲,大脑敏捷扭转,终究理清楚了一个大抵的来龙去脉。
“只怕他们谁也不成能想到,当年阿谁软弱胆怯的七王子现在竟成了文武双全的点星才子。对了,韩大哥,他是否也如你普通,兼有了文胆武魄?”
“非论如何,他本日让血棠重开,我便即是欠了他一小我情。”
刘苍怀持舟原路返回,但姜仲这时才蓦地惊觉,虽是原路返回,门路却也与先前本身影象时进庄时不大不异了。
“当初范府助我建外庄,我送了那位老爷子一瓶,至于旁人,多数也是不晓得的,即便晓得,也没需求特地跟他提起,他之以是选了繁花露,是因为他刚出世不久就喝过一瓶,是以脑筋里存了这气味的影象,这才不知不觉地挑选了阿谁小瓶子。”
昨晚餐后,姜仲与韩叔夜等人看海棠花返来,自但是然地想到这首诗,且与韩叔夜一番打仗以后,只觉这首诗不管诗意内蕴,都与韩叔夜本性气质合拍得丝丝入扣,特别是诗的最后两句,将韩庄主爱花成痴的形象描画得淋漓尽致。
“你多少枯了,我无可何如,既然你现在又重新开了起来,那我就不答应你再那样等闲‘睡去’。”
上官芳蝶面带对劲浅笑,对着海棠说道,虽是打趣,但也足见花仙自傲。
“这就是那‘点星才子’的才力了吧?”
韩叔夜道:“你这位师侄倒并非成心易容,他修文练武,皆有成绩,周身气质不免也会随之产生窜改,气质一变,心志便变,心志一变,面貌天然也变,这就是‘相由心生’的意义了。”
“肯定是他吗?”上官芳蝶看了韩叔夜一眼,问道。
这首《海棠》诗虽只短短四句,却连用了暗喻、拟人、对比等数个修辞,说话浅近而情义深永,既抒发了墨客得志与郁郁寡欢的表情,又表现了墨客悲观、萧洒的胸怀,是苏诗一贯的气势。
韩叔夜微微点头,道:“固然面貌窜改了很多,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气味变不了,并且方才他在遴选我送他的礼品时,不选青石端砚,不选《黄庭经》贴,恰好看重了那瓶表面平平无奇的繁花露,你可晓得为甚么?”
……
“姜国‘玉饼夜宴’后,只怕这世上再无人不知‘点星才子’的大名,再无同龄人能袒护住他的锋芒。略微遗憾的是,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,他早就作诗邀月!”
韩叔夜哈哈一笑,道:“他来我移花山庄一行,留下一文一诗,得了一支玉笔、一瓶繁花露及三份情面,勉强算是公允,我们稍占了一点便宜。”
青琴青鹤闻言大喜,谢了庄主,仓猝出花棚去“三省庐”放人。
韩叔夜道:“文胆不必说了,先不说他点亮了牛郎织女星,也不说他将陈国太子抽翻在地,就只是这株“重开的血棠”也足以申明其文胆早已觉醒,并且成色绝对不弱;至于武魄――我实在没有看出任何蛛丝马迹,不知是不是因文气太盛,内里就夺了武魄的光芒,或是学陈摘星那般,暗自堆集,等候一飞冲天的机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