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叔夜便把魏冲善考校姜仲的事情说了,说到那篇《爱莲说》,上官芳蝶也是赞不断口。
韩叔夜一边不舍于诗,一边又不舍于花,正在摆布冲突,听到芳蝶扣问,答了一声“是他”。
昨晚餐后,姜仲与韩叔夜等人看海棠花返来,自但是然地想到这首诗,且与韩叔夜一番打仗以后,只觉这首诗不管诗意内蕴,都与韩叔夜本性气质合拍得丝丝入扣,特别是诗的最后两句,将韩庄主爱花成痴的形象描画得淋漓尽致。
“一文?甚么文?”
姜仲想起这句话,俄然灵光一现,想起母亲,大脑敏捷扭转,终究理清楚了一个大抵的来龙去脉。
姜仲坐在分开移花山庄的小舟上原路返回,他手里握着那瓶繁花露,一会深思,一会将瓶子拿到鼻下细细嗅闻,那股莫名其妙的、来自很悠远但同时又很熟谙的味道在脑海中盘桓不散。
“当初范府助我建外庄,我送了那位老爷子一瓶,至于旁人,多数也是不晓得的,即便晓得,也没需求特地跟他提起,他之以是选了繁花露,是因为他刚出世不久就喝过一瓶,是以脑筋里存了这气味的影象,这才不知不觉地挑选了阿谁小瓶子。”
“非论如何,他本日让血棠重开,我便即是欠了他一小我情。”
韩叔夜道:“你这位师侄倒并非成心易容,他修文练武,皆有成绩,周身气质不免也会随之产生窜改,气质一变,心志便变,心志一变,面貌天然也变,这就是‘相由心生’的意义了。”
上官芳蝶道:“我虽将来及见他,但能够从他风评诗品上鉴定,他不会是陈摘星那样矫作之人。”
上官芳蝶笑着说了句“是”。
“他派青琴青鹤跟我去姜国真的是为了勘察姜国王宫内部构造吗?”
上官芳蝶毕竟是师从南海神尼的“花仙”,长久的震惊过后,敏捷平复下来,看着重新绽放的血棠问韩叔夜。
“嗯。”
上官芳蝶面带对劲浅笑,对着海棠说道,虽是打趣,但也足见花仙自傲。
韩叔夜深觉得然地点点头,谨慎翼翼地将姜仲留的《海棠》诗收起来,然后叮咛青琴青鹤道:“既然肯定了他还活着,那青昆也没需求再持续面壁思过,你们两去把他放出来吧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只是我仍旧奇特,这才过了短短几月的时候,他的面貌怎会产生这么大的窜改?”
刘苍怀持舟原路返回,但姜仲这时才蓦地惊觉,虽是原路返回,门路却也与先前本身影象时进庄时不大不异了。
上官芳蝶自愧笑道:“是啊,好久未见,我只记得我那位师姐是姜国皇妃,差点健忘了她‘相仙’的身份。不过她到底是用了甚么手腕,竟能让她的儿子也能够随便易容换面。”
青琴青鹤闻言大喜,谢了庄主,仓猝出花棚去“三省庐”放人。
“肯定是他吗?”上官芳蝶看了韩叔夜一眼,问道。
“姜国‘玉饼夜宴’后,只怕这世上再无人不知‘点星才子’的大名,再无同龄人能袒护住他的锋芒。略微遗憾的是,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,他早就作诗邀月!”
移花山庄,公然名不虚传。
韩叔夜笑道:“你那位师姐的本事,你该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……
韩叔夜哈哈一笑,道:“他来我移花山庄一行,留下一文一诗,得了一支玉笔、一瓶繁花露及三份情面,勉强算是公允,我们稍占了一点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