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丰绿树起黄埃,数骑渔阳探使回。霓裳一曲千峰上,舞破中原始下来。”
一个铁甲卫道:“先生,目睹就要下雨,早点回府吧。”
一时小舟绕过几个弯,渐渐停下,刘苍怀道:“公子能够登岸了。”
“不晓得人。”
刘苍怀站在舟内,横着桨,对岸上姜仲说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
又斗了一会,蓑衣剑客已觉吃力,又见四位铁甲卫并列欲出,自知本日难以讨了好去,长啸一声,倾力递出二十多剑,身形急退,转眼没入雨中。
蓑衣剑客冷声说了句“不自量力”,举剑直指马车,两铁甲卫身形闲逛,刀影交叉袭向蓑衣剑客,蓑衣剑客也没有多少在乎,正要顺手破之,忽觉那两道欺身而来的刀影顷刻间气势大增,能力陡添数倍,携风裹雨,凛冽有浩然澎湃之意。
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。”
刘苍怀附和志:“小老儿活了这么大年纪,也只见过一名能如庄主一样赅博之人。”
那蓑衣剑客初时无动于衷,直到两刀砍至,闪电般抬手,“刷刷”挥出两剑,雨滴纷飞,继而刀剑订交,收回两声锐响,两位铁甲卫倒身飞回,落地后,又连退了六七步才勉强站稳,握着刀的手颤抖不已,两人同上,仍旧一招而败,可见两边气力差异之大。
“啪啦”一声重响,小舟重新落入溪中,砸得无数水花四溅,船夫刘苍怀行动轻敏的将划桨搠入水中,猛力向后一拨,小舟如离弦之箭,破水前冲。
蓑衣剑客这才明白先前两位铁甲卫不过是为了惑敌,这两个才是硬手,只怪本身料敌不明,仓促应手,此时落了下风,不便持续硬抗,仓猝晃身后退,避开刀锋。
雨还鄙人,没有任何停下的意义,一只鸿雁在夜雨空中朝南边飞去,越太高山,飞过丛林,掠过一城灯火……不知倦怠,不畏风雨。
流云驾摆布两边各出一骑,拔刀迎战。蓑衣剑客不看两个铁甲保护,凝神盯着马车车帘,仿佛只在等车帘背后那人脱手。
姜仲翻开车帘道:“加快速率吧。”
气势渐弱的雨剑忽而体型暴涨,会聚更多雨水,剑招也随之变幻无定,诡异难测。
姜仲点点头,暗想:“移花山庄既能移花接木,天然也能移山换水,只是本身对阵法一道体味未几,是以没有窥测到这‘一起千万条’的玄机。”姜仲道:“韩庄主果然是学门博识,无所不通,令人不得不为之叹服。”
“嘎~嘎~嘎!”
流云驾速率提了一层,四位铁甲保护拍马跟上。
姜仲自知身在其间,不必多发标新创新之语,跟着小厮去梨香园见范老太爷。
如果说长安、庐州皆是朝堂之近,那么此处石楼则是江湖之远。
姜仲转头看到范府的流云驾和四位铁甲保护,对着刘苍怀拱了拱手,说了声“有劳”,弃舟登岸。
姜仲再次翻开车帘,看到火线不远处,立着一名蓑衣剑客,头上戴着大斗笠,遮住脸面,雨雾中看去,像一根被定在地上的铁钎,任多大风雨也难以撼动其分毫。
……
“噢,那是谁?”
“中间究竟是何人,连范府流云驾也敢挡!”
“挡路者何人?”那位铁甲卫夹顿时前,又问了一遍。
“那便领教一下中间的浩然罡气。”
姜仲恍然笑道:“可不就是他,既是同年入金榜的状元和探花,天然齐驱并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