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却未曾踌躇,手指一翻一弹,一根银亮细针从他指尖飞出,针芒闪动,怕是比蜂尾还要凌厉。劈面那人不敢怠慢,血盆似的大口呜呀一张,一团黑影闪电般朝荡子面门扑来。

蛇群铺天盖地,仿佛永无止尽,行进之间却甚有法度,层层叠叠围住了沈雁落足之处,圈出个只要丈余大小的土丘。蛇潮翻涌,如同包抄了伶仃孤岛的玄色怒海,飞鸟、小兽皆被淹没,所过之处寸草不生。

蛇性顽狞,如此剧毒之蛇更是不会等闲等死,但是拐杖上却像沾上了甚么让黑蛇害怕之至的东西,那条蛇竟然就此一动不动,圆睁着眼睛看着一条乌黑曲折的长长指甲剖开了肚腹。指尖一挑,青色蛇胆飞将出来,大蛇抽搐两下,顿时没了声气。

蛇、蜂、笛音、暗器,招招皆可毙命。沈雁的衣袖却像飓风鼓荡,嘭的一声炸碎开来,一道银灿灿的光彩直贯六合,收回震耳轰鸣。

只是遥遥路远,他还能撑过这几百里长路吗?

斩了黑蛇,除了毒蜂,那边还能推测如此防不堪防的阴损招式。此时沈雁心中已然明悟,这诸般安排恐怕都是为了最后那滴古怪液体所设。但是现下说甚么都已经晚了,他牙关一咬,发挥轻功向远处山林掠去。不管中的是甚么招数,只要有人能医就行,而太行山中,另有他最好的朋友,人称医鬼不医人的鬼医孙平清。

只听咔嚓一声,沈雁手中的剑光一闪,大树枝桠已经跟着剑锋落下,同时坠下的另有一条浅褐色身影,比之驭蛇人密不通风的斗笠宽袍,驭蜂人的确能够称作衣不蔽体,只要几根粗布遮住了羞处,剩下的躯体全被药泥裹住。沈雁来得俄然,那人底子没来得及作出筹办,一击之下就已行动混乱。

明显没推测沈雁会以音乱音,带着玄色斗笠的怪人冷哼一声,把手中挥动的短棍竖起,凑在了唇边,一声比笛声更惨厉的箫声从棍中传来。蛇潮像是被完整激愤,再也不听乐律教唆,猖獗向前扑去。面对如此不成抵抗的步地,沈雁却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的迈开了脚步。

面对如此让人胆怯的一幕,阵中之人还是未曾抬足,荡子的目光落在了无边无边的蛇潮当中,只见氤氲月色下,一个头带玄色斗笠、身穿广大袍服的古怪身影悄悄挥动手臂,似有风声穿过他手中持着的短棍,连缀不断嘶嘶低鸣顿时响起。

正在此时,天光俄然暗了下来,盖在月轮之上的那层薄云像是被暴风卷起,蓦地朝空中袭来。跟着愈来愈大的嗡嗡振翅之声,那片薄云也终究显出实在脸孔,那里是陋劣云层,那清楚就是一团翅如铁、尾如针的虎头毒蜂!

只是对峙一瞬,剑锋就斩破了毒蜂躯壳,爆出一碰浓黑黏液。

荡子的法度开端快了起来,跟着他迈出的法度,剑鸣垂垂压住了笛声箫声,但是他驰驱的方向却不是朝着驭蛇人,而是一起向西,似要突围出去。

半晌以后,山林中再次归于安好。满地的蛇虫尚未全数逃散,一条大蛇方才吞下几只同类,发红的竖眸中透着残暴狠意,蛇信嘶嘶,鳞甲暴起,正在寻觅下一个猎物。谁料一根拐杖从天而降,啪的一声钉在了毒蛇尾部。

那柄薄如蝉翼的短剑则被甚么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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