踉跄两步,沈雁提剑想挡,谁知胸口又是一阵剜心之痛,剑几乎都要脱手而出。扇面如同翩翩彩蝶,朝他颈间飞来,还未吻上脖颈,一道灰亮光晕闪过,细剑架住了扇面。嗡的一声金铁交鸣,严漠已经纵身上前,拦住了铁扇。
蚺婆的头颅现在像是都大了一圈,满脸皱纹被血肿撑开,衬得额间红痕如同活物。不,那确切是个活物,是一只能把持沈雁体内人蛊的残暴蛊母。蚺婆那尽是污血的嘴咧到了最大,看着奔向本身的狼狈身影。
重创蚺婆后,严漠并未穷追猛打,而是回剑回身向鹤翁袭去。此时以寡敌众,关头就在于分而治之,一一破敌。斗战半生,又频频在军阵中出没,严漠天然晓得此中关窍,先去了蚺婆战力,便是为沈雁缓一缓颈上桎梏,下来天然要会会这三位“访客”。
一道银光破空,直直向蚺婆刺来。
“娃娃,你害我损了一条胳膊,十年阳寿,现在才来送命吗?”蚺婆脸上有恨,恨之入骨,她为了猎这个囊中之物,支出了太多太多。
剑上那里来的毒?天然是因为严漠仗剑斩了蚺婆手臂。苗疆蛊物何其狠辣,蚺婆又是个以身饲蛊的老毒物,她身上的血天然也是有毒的,不但有毒,还毒性狠恶。现在那柄乌黑细剑上也蒙上一层模糊灰雾,只是天光暗淡,看不出罢了。
一阵血污腥臭劈面而来,如若此时严漠想取蚺婆性命,怕是手到便能擒来,但是几位妖邪面上却涓滴未改色彩,一边抵挡沈雁的进犯,妖墨客还一边笑道:“沈公子,那兄台怕是跟你有仇吧?我看你还是先救救蚺婆性命,免得误了自家……”
腥风起,骨链缠,高低前后仿佛都被仇敌包抄,严漠眸子却暴露一丝冷意,足下斜跨一步,身形却如碰上了风旋的灰烟,嗖的一声飘至廖人熊面前,针普通的剑尖变朝他乌黑粗重的颈子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