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便宜的刘大爷天然是喜不自胜,满口儿应下了屋主的要求。
刘延宁本来是不想让他mm跑一趟。前儿才下过雪,这会儿雪是化了,太阳也大,但是却比以往还更冻人,风吹过来就跟冰刀子似的,再说本身里堂里的间隔不算远,却也不近了,来回跑一趟,也要一炷香的工夫。
“瞧我这记性,竟然忘了请你进屋。”蒋氏回过神来,拍了拍本身的头,对安水根笑道,“快出去坐罢,外边风大,别冻着了。”
固然这位高山叔行动上有些磨蹭,或者说是读书人的穷讲究,但他办事还是很靠谱的,找的好几间屋子,位置都还不错,离青山书院不到一炷香的脚程。关头是平静,高山叔自个儿也住这几条巷子里,对这儿的环境赞不断口。
清算行李这类东西,还是女人卖力的,蒋氏带着几个媳妇们,洗被子晒被子,缝新被子新枕头,忙得不亦乐乎。刘青则跟着她娘清算衣裳,要带的衣裳都晒了再装起来,清算这些东西忙了一日,第二日便清算一些吃用的。
刘青看刘大爷清算出来的时候,是忍不住想咂舌的:“爷,这么多粮食,一次性搬去城里,车也不敷啊?”
蒋氏这话喊来的不但仅是安氏,正在各家屋子忙活的女人们,都出来驱逐客人了。
安水根笑道:“蒋婶客气了,一家人何必如此?我爹倒是说了不急,他就等着过几个月,来叔婶家讨杯喜酒喝呢。”
安水根还想推委,却已经被蒋氏不由分辩的拉进了门:“先坐一会儿,你叔他们顿时就返来了。”
约莫到初八初九的时候,刘家的亲戚总算是走完了,来刘家拜年的亲戚,也差未几走完了,热热烈闹了这么些日子,可算是温馨了下来。
进了屋,一群人又客气了一番,安水底子想归去,却被热忱的刘大爷留住了:“归去做啥?明儿要进城,干脆就在这儿住一晚,到时候我们一块出来,岂不便利?”
固然天气瞧着还早,但这个时节入夜得早,再过一个时候,便能够吃晚餐了,本日又来了客人,早点开端筹办也无妨。
幸亏刘青也不是第一次卖力熊孩子了。
实在也没甚么好卖力的,熊孩子们一惯被放养,又因着过完元宵,他们也要去镇上的私塾上学了,初六的时候刘延宁已经带着他们去拜过林夫子,三个小家伙的学习生涯即将开端,刘青也不想拘着他们,就让他们享用一把最后的狂欢。
只是刘大爷他们见太高山叔本人以后,打仗下来,也以为此人比较可靠,便甘愿吃些小亏,也要离他家近一点。
安水根点头,“我爹前几日有催高山叔快些,再不找好,就怕赶不上延宁元宵后回书院了。我爹说了,迟误谁的事,也不能迟误延宁读书。”
高山叔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,穿戴洁净整齐的长衫,不晓得是不是账房先生的标准打扮,看起来也是一派斯文,又很重视礼节,一行人一一见了礼,便大半天工夫畴昔了,高山叔才领着世人去看屋子。
固然安水根称呼对方为叔叔,但他却没比安水根大几岁,大抵是因为同安家父亲兄弟相称的干系,安水根也只能这般按辈分称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