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。”赶车的人已经变成了刘四叔,刘二叔便挪到了另一辆车上,听到这边的对话,便转过甚来笑道,“青青你躺在延宁身上,倒是睡了个好觉,比在家还舒畅罢?”
安水根点头,“我爹前几日有催高山叔快些,再不找好,就怕赶不上延宁元宵后回书院了。我爹说了,迟误谁的事,也不能迟误延宁读书。”
刘家有亲朋老友来帮手,搬场的前一日,刘家姑姑那儿就获得了动静,两个姑父各赶了一辆车过来帮手搬场,安水根也过来了,加上刘家本身的,就有四辆牛车,方才好把行李一趟搬完。
刘大爷选这间屋子,高山叔也很欢畅,他既然帮了这个忙,就不怕今后被费事,刘家人放着前边宽广些的屋子,甘愿的代价甘愿典小一些的屋子,也要离他家住得近些,这个行动便表白了对他的信赖,高山叔内心还挺欢畅,感觉本身没白筹措一场,大手一挥,拉了刘大爷和屋主,笑道:“孩子他娘一早在家做饭了,我们畴昔一边用饭,一边商谈这代价和左券的事。”
因而第二日天还没亮,刘青再一次被她娘从床上挖起来,迷含混糊的穿衣裳,洗漱,吃早餐,然后上板车都是被人扶着的。
板车上又垫了稻草,固然比不上棉被,但也软绵绵暖呼呼的,还算舒畅,刘青怀里又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,裹着褥子,除了脸上被风刮着,其他处所还真是全部武装。
刘青这才记起来,她睡畴昔的时候,明显是靠在亲哥肩上的,醒来的时候就变成枕在他腿上,连刺目标阳光,都被他的身子挡去了大半,这才让她一睡不醒的。
舒畅是舒畅,只是这么大人了,刘青还被长辈们这么打趣,到底感觉不美意义,不由抿唇看着刘延宁,倒打一耙:“都怪哥哥,也不喊我起来。”
实在也没甚么好卖力的,熊孩子们一惯被放养,又因着过完元宵,他们也要去镇上的私塾上学了,初六的时候刘延宁已经带着他们去拜过林夫子,三个小家伙的学习生涯即将开端,刘青也不想拘着他们,就让他们享用一把最后的狂欢。
究竟上,刘家固然清算出来的行李多,但也远没有到需求靠人力抗袋的境地,县里又不是镇上,个把时候就够来回的路程,真要扛这么多东西走去县里,体力再好的人都要被累死的。
是以别看屋子里头家具齐备,不消自备柜子凳子,锅碗瓢盆甚么的,但要带的东西仍然不见少。
如此一来,刘青真正要做的,就是卖力午餐和晚餐了,等蒋氏他们返来,入夜之前能到家都算不错了,累了一日,当然不能叫他们做饭,自个儿既然在家,就算没人叮咛,该筹办好的也要筹办好。
蒋氏正在院子里洗洗刷刷,一些平时用不上的桌椅,锅碗瓢盆,洗刷洁净了,说不定能带去县里用。
刘延宁不由分辩的扯过牛绳,笑道:“娘舅路上辛苦了,先进屋歇歇罢。”
高山叔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,穿戴洁净整齐的长衫,不晓得是不是账房先生的标准打扮,看起来也是一派斯文,又很重视礼节,一行人一一见了礼,便大半天工夫畴昔了,高山叔才领着世人去看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