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延宁在家里待了三日,说是第四日一早,跟车把式大牙叔说好了,坐他的牛车进城。
这几日刘青委实过上了幸运的日子,跟着亲哥吃上了有油水的饭菜,每天另有鸡蛋羹吃,蒋氏也不再对着她和李氏指鸡骂狗了,刘延宁还借着本身要沐浴,每次都给刘青烧满满一桶热水,让她每天都能痛痛快快的洗到热水澡。
天是黑了,平常这个时候都回了各自的屋躺着,今儿却谁也没回屋,都搬了椅子长凳,坐到树下乘凉,一边听着男人们谈天。
她女儿必然要取个配得上身份的大名才行。
是以,王氏天然也不答应女儿像村里那些个女人一样,取的名字都是花啊红啊,俗气死了。
再不乐意,刘青也只能跟上大丫的法度,躲回本身屋里。
王氏又问了一圈,自家丈夫对劲,妯娌也都说好,便喜滋滋的点头道:“就这个了,辛苦延宁了。”
最小的几个孩子也不消停,在院子里玩起了捉迷藏。
刘青看得津津有味,冷不丁被李氏掐了一把腰。
三丫四丫年纪跟刘青差未几,都是三叔家的,姐妹俩好得跟一小我似的,忙完活喜好跟着大丫。刘青跟大丫玩不来,倒是最小的堂妹五丫,这几日仿佛成了她的跟屁虫,她说甚么是甚么,此时五丫头一个呼应,道:“那我们来玩捉迷藏!”
蒋氏闻言愣了一下,恍然道:“延宁不说我还没想起来,二丫也十几岁了,她常日瘦得跟猴儿似的,真叫人重视不到。”
刘大爷本就不在乎孙女的名字,又是刘延宁取的,天然只要好的份。蒋氏倒是在嘴里念叨了两句,最后一鼓掌,笑眯眯的道:“雅琴好听,这么风雅的名字,我们大丫合该嫁进大户人家。”
夜间固然比白日风凉些,温度也没低多少,刘青不想刚洗的澡又玩出一身汗,陪几个小家伙过了把瘾,便一本端庄的忽悠道:“天这么黑,老鹰和小鸡都回窝里睡觉了,我们不能再玩这个了。”
王氏心气高,自家大丫是经心养着的,又有延宁这个堂哥,天然同村里那些女孩不一样,就等着延宁来岁了局,考个功名上来,她家大丫也能说个好婚事,最好嫁到城里去,今后就是城里人,吃香喝辣。
刘延宁一心二用,同长辈们谈天的同时,也把自家mm的举止尽收眼底,不由的抿唇笑了笑,冷不丁闻声王氏的声音在对他道:“延宁啊,你大妹也是个大女人了,一向大丫大丫的叫,到底不好听。你书读很多,二婶想请你给她取个好听的大名,你看可行吗?”
刘青比来过得如鱼得水,也开释了些许本性,跟年纪差未几的姐妹们说不上话,跟几个小的堂弟堂妹倒玩得上来。
刘青趁黑溜了,蹑手蹑脚的回到李氏中间,跟她挤在狭小的小凳上。
固然这儿女人取名字,都是因为长大了要筹办说亲,不过大丫还是跺了一下脚,娇嗔一声:“奶又埋汰我!”然后回身小跑着回屋了。
王氏听到刘延宁把话题转到刘青身上,本能感觉不好,只是她刚请了刘延宁给自家女儿取名,这会儿也不好拉下脸来讲他亲妹子的好话,便只故作偶然的笑道:“二丫那丫头性子野,跟五丫他们玩得都高兴,可见还没长大呢,要我说啊,三丫看着都比她早熟。”
刘延宁见长辈们这会儿都畅怀,心神一动,非常感慨的道:“工夫飞逝,印象中大妹还像小时那般喜好跟着我,现在都长成大女人,能够说人家了。二妹比大妹就小了几个月,轮到她也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