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长辈有一个前提――”
而这时,鄙大家的指引下,有一名身穿石青色衣袍的年青人朝着此处走了过来。
“家父恰就在都城任职――”
且自个儿的生父可就是死在疆场上的,竟还能把疆场上的事情当作趣事来听,也是个心大的。
自发总算摆脱了被休夫的暗影的少年微微松了口气。
当娘的另嫁,闺女却不肯意走,只说在镇国公府当一辈子丫环也是甘心的。
尚未探听清楚家世背景便定下口头婚事,看似打动,实则是因老爷子并不在乎这些。
云伯悄悄撇了撇嘴。
这般想着,吴恙眉头微皱,站起了身来朝着镇国公一礼,遂回身进了阁房。
那里不对,又说不太上来。
镇国公此时方才问道,并且不感觉问的太晚了。
可如果说出甚么不见机地、难堪昭昭的前提,就别怪他翻脸了。
如果想要借镇国公府谋些出息好处,倒是没甚么,生而为人,有几个是不牟利的呢?抓住机遇,只要不过分,没甚么可说的。
但说归说,当丫环倒是不成能的,最多只能偶尔给主子们做做点心熬熬汤,表一表勤奋这模样。
休夫甚么的,那防的是对方死缠着不放,既然这少年这么痛快,便也没有事理非要休弃人家不成。
镇国公微微点头,神采还算暖和:“你故意了。”
“这是天然。”镇国公此时表情颇好。
不对,这么好的婚事,本就是天上掉圈套,也就是这小子故作狷介刚刚才会欲擒故纵吧!
一旁的老仆云伯便将汤接了过来。
想来不是太爱献殷勤,便是特地过来看他的。
能同意当然最好。
他开初未肯承诺,一则是顾虑家中,二来便是不欲拿婚姻之事来做报恩之用,恐害人害己。
他甚少有事能求到皇上面前,身在这个位置上,打的败仗多了,皇上赏的那些金银田宅,实则已是赏无可赏……他有事主动开口相求,反而是件功德。
镇国公没去留意少年的神情,又随口问:“家中但是有人仕进?”
开初他这个做下人的也没感觉有甚么,归正他们镇国公府不缺银子,又是将门,端方没那么重,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不幸的女孩子。
旋即道:“只是此乃长辈一人之言,总归做不得数,余下之事,还需同家中商讨,待有了成果,方能正式答复贵府。”
当然,也是有充足的决定权能够做到随时忏悔。
是以,也就点了头:“好聚好散,自是再好不过。”
老太爷自是承诺了。
至于对方家中是否肯同意此事?
“老太爷。”
吴恙也下认识地看了一眼。
柳宜笑着道:“宜儿就不担搁老太爷办事了,待转头您得了空,宜儿再去听您说这回疆场上碰到的趣事。”
镇国公闻言往外望去。
镇国公道要再往下细问,只听守在门外的仆人道:“老爷,柳女人过来了。”
他还提上前提了?
即便如此,老爷子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当,细想了想,也就点了头。
“宁阳?”
镇国公愣了愣。
可大抵是他太闲了吧,留意的多了,就总感觉不对味儿了。
那妇人哭着求到镇国公府,求他们老太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