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祖父同燕王有旧友,也是上一世镇国公府遭受没顶之灾的原因之一。
而他兵权在握,皇上即便心中存疑,想要做些甚么却也需再三衡量才行――
“鄙谚云,虎毒尚且不食子。”想到太子的遭受,镇国公浓眉舒展:“更不必提,太子还是他独一的子嗣。”
一个命不久矣的太子,若还能拿来为他了结一桩苦衷,恐怕在对方心中是极值得的。
这么一说,阿葵那丫头可比姚先生有效多了啊?
但这是敬王――
镇国公府与敬王府有类似之处,却也有分歧之处。
“现在天下这般局势,没有合法项目,他还不至于有胆量强行夺了我手中兵权,把稳妥然是要把稳的,昭昭却也无需过分忧心。”
兄弟之间有来往再普通不过,且燕王这些年来同朝臣与宗室之间已是决计存了避讳之意。
镇国公似发觉到了孙女的担忧。
镇国公听对劲外不已。
这岂止是不给别人留活路,这乃至是连本身的退路都不留啊!
但是,她能清楚地感遭到,吴家极信赖这位半子。
她也就明白为安在京中少有人提起燕王了。
“是阿葵察看了太子殿下的身材状况,所给出的推断。”
许明意不由了然。
镇国公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。
现在谢家江山尚不算多么安稳,皇上对各藩王特别是燕王心存顾忌再普通不过。
镇国公愣了愣。
开初他与先皇初遇,不过乎是被朝廷暴政逼得想求一条活路。且当时天下已经乱了,大师都在造反,他天生一把子好力量,有劲儿没处使,也就想找点事情做做――那里想过最后无能这么大?
相较之下,当年连皇子都还不是的陛下,在他眼中几近无甚出挑之处。
只是――
敬王势弱,皇上动起手来才气这般毫无顾忌。
“约莫是见荣贵妃有孕,有一个便能再有第二个――”许明意微微顿了顿,到底还是道:“更何况,太子病弱,若这般听任下去,最多也只能再活上三五年了。”
是以当时他也不过是将燕王当作平常孩子对待,那孩子是跪下叩首喊过他一声“师父”的,他也是黑着脸拿军棍打过对方屁股的。
可任谁也不该剥夺旁人活下去的权力。
“先皇驾崩后,王爷便去了北地,这些年来,同我之间只字未往。”
以往他自认尚算复苏知进退,却未曾真正看清这位陛下的狐疑之重,下起手来这般不给人留活路。
没错,他定是要长命百岁的,毕竟他也不放心让不靠谱的两个儿子来守着他的宝贝孙女啊。
若不然,也不会在将吴然这独一的嫡脉子孙交到她手中时,各式叮咛她来日定要找到机遇将人交到燕王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