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不了燕王,就只能先拿相对弱势的敬王开刀,一则意在威慑,亦可借此集权。
且北地大大小小战事不竭,常受周遭外族游民扰乱,燕王已有很多年未曾入京,二人前次相见是在何年,他都记不起了。
或许,祖父同燕王有旧友,也是上一世镇国公府遭受没顶之灾的原因之一。
“现在天下这般局势,没有合法项目,他还不至于有胆量强行夺了我手中兵权,把稳妥然是要把稳的,昭昭却也无需过分忧心。”
她年幼时对这位燕王几近一无所知,是以在扬州乍然听闻对方起兵时,不由大吃一惊――这是哪位?
“约莫是见荣贵妃有孕,有一个便能再有第二个――”许明意微微顿了顿,到底还是道:“更何况,太子病弱,若这般听任下去,最多也只能再活上三五年了。”
“还能这么看?既如此,能不能叫阿葵给我也看看――”
开初他与先皇初遇,不过乎是被朝廷暴政逼得想求一条活路。且当时天下已经乱了,大师都在造反,他天生一把子好力量,有劲儿没处使,也就想找点事情做做――那里想过最后无能这么大?
“敬王虽同陛下才是同母所出,但幼少时却同燕王脾气更加相投,一向以来走得也更近些。”
女孩子说着,鼻头快速微酸,眼中却笑意闪闪:“您这身子骨这般健朗,长命百岁定然都不止的。”
白叟不由向孙女问道:“此事昭昭又是如何得知的?”
许明意不由了然。
是以当时他也不过是将燕王当作平常孩子对待,那孩子是跪下叩首喊过他一声“师父”的,他也是黑着脸拿军棍打过对方屁股的。
以往他自认尚算复苏知进退,却未曾真正看清这位陛下的狐疑之重,下起手来这般不给人留活路。
看着自家祖父一本端庄的模样,许明意无法道:“您这是想岔到那里去了,那是因为太子殿下身材过分衰弱,旧疾难除,坏了身子根底,这才气大抵推断一二――”
但这是敬王――
怪不得会让庆明帝这般忌讳。
镇国公府说着,看向孙女,道:“所幸有昭昭先前所言,若不然祖父可几乎就选错了路。”
镇国公愣了愣。
镇国公听对劲外不已。
多年没有来往又如何,在当今皇上眼中,只怕对镇国公府的态度一向是存疑的。
敬王势弱,皇上动起手来才气这般毫无顾忌。
“照此说来,祖父同这位王爷旧时也走得颇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