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明帝点头：“朕明白了，有劳国师操心提示了。”
如此天上地下的落差与两重打击之下，连日来夜不能寐的静妃完整撑不住了，嘴唇颤抖了几下，眼睛一翻昏了畴昔。
“陛下乃真龙天子，皇宫以内，世代又有紫气护佑，确非滋长邪物之处。”道人高深莫测的语气中透出笃定来：“故而依贫道判定，此邪物乃是从宫外而来。”
“国师，当真没有挽救之法了吗？”庆明帝看着道人，微微皱着眉问道。
他一向以为这是因燕王入京的原因，莫非说不止如此？
“故而贫道判定，这被邪气缠身者，必定就在宫中，且多数是陛下身边之人。为陛下龙体思虑，还须趁早确认此人身份为好。”
实则并非只是偶尔。
“泉河行宫……”道人思忖了一瞬，道：“想来娘娘多数便是当时被邪气所侵，然据贫道推断，此邪物是由水中而生，缠附在了生人身上，才得以离水作怪。”
“朕会命人去细心排查，而如果查出了是何人，不知国师可有体例驱除这邪物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爱妃最后一次出宫，便是随朕前去泉河行宫春狩……”
“此人感染了如此不祥之物，必会祸及身边之人，或已有先例应验。且此邪物乃是自水中招惹而来，想来此人多数是有过水劫。”道人正色道：“陛下大可照着这些线索，着人一一排查。”
庆明帝看了一眼，眼底已不见涓滴严峻在乎之色：“请太医吧。”
“国师请随朕移步侧殿说话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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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而生？
乃至夜中还经常会恶梦缠身。
龙子？
缠附生人？
太医都没敢断言的事情，国师为何能如此笃定地说出口？
“朕身边之人……”庆明帝看着道人，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暗芒：“国师可有体例将此人找出来？”
庆明帝语气微冷:“爱妃，不成对国师无礼。”
道人轻一点头，面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可惜之色。
故而这几日来，即便太医们未曾明言，静妃一味嘴硬宣称本身并无太多不适，贰心中也已经大抵有了预感与筹办。
庆明帝神采微变。
这是占云竹入中书省以后的常态，朝中很多人将此看在眼中，皆知这位有救驾之功的中书舍人现在深得陛下看重。
莫非当真有邪物作怪吗？
而静妃现现在的环境，对他而言就更加熟谙了……
方才她模糊听到了“不祥”二字……
……
也恰是在行宫当中，被随行太医诊出了身孕。
国师垂眸应是，跟在庆明帝身侧进了偏殿。
国师则来至了内殿前，隔着珠帘抬手施礼。
他身上也有？
子嗣题目，一向是他最在乎的一块芥蒂。
“不知国师口中所指邪物，究竟是何物？”庆明帝的语气听不出信是不信，“朕以往从未曾传闻过，宫中竟也有此等作怪之物――”
他对静妃腹中的这个孩子，天然是看重的。
宫娥惊呼出声：“娘娘！”
“乃至……就连陛下周身，亦有被此邪气近身的陈迹。”
道人眼神幽深，仿佛藏着无尽玄机，让人不自发便要坚信其言，庆明帝不由问道：“乃至如何？”
“恰是，陛下无妨令人查问一二，静妃娘娘最后一次出宫是在何时，去了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