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明帝点头:“朕明白了,有劳国师操心提示了。”
宫娥惊呼出声:“娘娘!”
“朕会命人去细心排查,而如果查出了是何人,不知国师可有体例驱除这邪物吗?”
这是占云竹入中书省以后的常态,朝中很多人将此看在眼中,皆知这位有救驾之功的中书舍人现在深得陛下看重。
庆明帝神情庞大地微一点头:“偶尔是会有些……”
还是靠在床上养胎的静妃紧紧盯着珠帘后的国师,等着对方开口。
“这邪物非同平常,加上幼胎本就元气尚弱,经不起邪气腐蚀,故而现下已是来不及了……”国师微叹了口气,“现在贫道也只能设法超渡一二。”
“爱妃最后一次出宫,便是随朕前去泉河行宫春狩……”
别说,还真叫您歪打正着给说对了,真就这么回事儿。
他一向以为这是因燕王入京的原因,莫非说不止如此?
听得这道声音,静妃紧紧抓动手指,勉强沉着了一两分,眼中含泪隧道:“臣妾只是不想落空这个孩子……陛下您让国师想想体例,必然还会有体例的!”
说着,站起了身,分开了内殿。
也恰是在行宫当中,被随行太医诊出了身孕。
太医都没敢断言的事情,国师为何能如此笃定地说出口?
“国师请随朕移步侧殿说话――”
国师垂眸应是,跟在庆明帝身侧进了偏殿。
庆明帝似有所思地点了头。
保不住了?
道人轻一点头,面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可惜之色。
“国师但是看出甚么端倪来了?”早朝后便来了玉秀宫的庆明帝,此时坐在椅中问道。
“恰是,陛下无妨令人查问一二,静妃娘娘最后一次出宫是在何时,去了那边。”
他身上也有?
故而这几日来,即便太医们未曾明言,静妃一味嘴硬宣称本身并无太多不适,贰心中也已经大抵有了预感与筹办。
静妃瞳孔剧震:“的确一派胡言……谁准你超渡本宫的孩子了!连个邪物都摈除不了,本宫看你底子就是个妖言惑众的骗子!”
“此人感染了如此不祥之物,必会祸及身边之人,或已有先例应验。且此邪物乃是自水中招惹而来,想来此人多数是有过水劫。”道人正色道:“陛下大可照着这些线索,着人一一排查。”
但邪物作怪……
“不知国师口中所指邪物,究竟是何物?”庆明帝的语气听不出信是不信,“朕以往从未曾传闻过,宫中竟也有此等作怪之物――”
庆明帝看了一眼,眼底已不见涓滴严峻在乎之色:“请太医吧。”
国师沉吟了半晌后,正色道:“回陛下,娘娘腹中龙嗣,此番怕是保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