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景象对他而言乃至不算陌生,就在数月前,他还未被那道圣旨调拨来宁阳时,曾在敦郡弹压乱民,彼时那些乱民也是被他逼进了山中。
话还没说完的萧守姑息这么被强行带下了城楼。
真也成也此山,败也此山。
萧守将被一名流兵扶上了城楼。
且不说胡琨已经看不到了,纵是还看获得,刚吃了如许一场败仗怕也一定敢来了。
吴家军?!
为掩人耳目,顶着浓雾连夜奔赴疾行,又血战到现下,不但是人,便是连战马也已近要吃不消了。
行军突袭,马背上带些伤药是常事,可却断无能够会备上医治风寒的药。
再这些下去,等着他们的不是病死便是饿死。
且昨夜也令人来问过一样的题目。
也就是说……单是这一日便折损了一万多兵力!
此时,一名流兵疾步奔来,单膝施礼,手中捧有一封信笺:“吴家军方才令人入山,送来了此信,说是需交由将军亲启!”
这一仗应对及时,翻转结局面,当下又要关门打狗,打得真叫一个痛快!
“前有堵截之人,前面另有追兵将至!他们这明显是要乘胜追击将我们赶尽扑灭!”
行军一整夜,又极力拼杀至当下,便是那些未曾负伤之人也已都精疲力尽。
马端廉在向胡琨求援兵互助。
四下俄然寂静下来,几近没人能看获得甚么但愿。
各营救兵连续已经赶到,先前占了上风的五万余敌军已垂垂显出了疲态。
而当下,这座山却成了阻路虎、一座莫大樊笼,将他们就此困缚此中……
他究竟还能做些甚么?
这一场雨后,又病倒近两千人余。
信纸之上,那寥寥数行笔迹清隽有力……
火线便是山。
“援兵如何还没到!再这么下去,我们怕是一个也休想活着分开此处!”
坐于案后的吴恙“嗯”了一声,手中写信的笔未有停顿,道:“无需理睬。”
“不成轻举妄动,先在此休整一日,规复体力后再参议对策。”马端廉环顾四下一张张疲累不堪的脸庞,交代道:“生火,将伤兵归置于一处,用马背上照顾的伤药措置伤口,另派人去寻水源,取了水来先供于伤兵。”
这个时候还带来爬城楼做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