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痛快就承诺了,你也不问问我为甚么要买马车?”
“也不满是。”邢快意哈出一串串白气,看着远处已冒出绿芽的枝条:“事关四娘,我总要去看看。再者,我总感觉这事儿来的蹊跷,仿佛与自个儿也有甚么干系似的。”
“常大哥也是随口这么一说,倒不是真的以为那位老板娘就是凶手。”小盛子辩白着:“我们是衙门里头的捕快,任何跟死者有关的线索都不该放过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倒也算敬业。”邢快意讪嘲笑着,侧了身子,表示小盛子去叫门。
“只是猎奇?”狐狸挑眼,拥着邢快意往马家的方向走去。
作为电灯胆,小盛子天然是放慢了脚步。闻声邢快意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的言语,脚下一歪,差点跌到地上去。
“呃......”
“你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好狐狸。”
只一声,那门便开了,门后站着一个穿白衫的女子,衣衫有些混乱,领口处还暴露一抹绯红,看模样这白衫是仓促套上的。
“还真给你说准了,难不成这马光陌不是被人害死的,而是被风水害死的?”
“嗯!”狐狸轻声应者,从小盛子手中接过大氅,披在邢快意身上。“大冷的天,去看甚么热烈?”
“如何,不可吗?”邢快意打着哈欠:“气候冷,我这胭脂店里又没甚么买卖,听你说的希奇,倒不如逛逛干系,靠近了去看个热烈。再说了,你方才不也说了是常大哥让你来的,既是他遣你来的,必然是以为我有能帮得上他的处所,我若不去,难道要让他绝望?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你活了几千年,这些东西你也懂。”狐狸不语,独自走到院落中间,四周巡看着。邢快意紧了大氅,走到玉珠身边,低头向她扣问,才问了一句,便瞧见那玉珠的神采变了。
“不瞒女人,我家夫人的确有过身子,只不过尚未足月,便短命了,自始至终,我家夫人都未曾见过那孩子一面。也因着那一次,夫人身心受损,今后再无所出。自我进门后,夫人就多有照顾,满心盼望着我能给马甲添个后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邢快意摸摸鼻子,“听你神神叨叨的,倒像是给人看风水的,难不成狐狸精也要靠风水用饭了?”
“去?去一趟?”小盛子摸着头,神情间有些踌躇。
“返来了?”
“瞧你这模样,莫非全给我说对了?”
“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帮我把店门带上,对了,另有那件大氅,粉色带毛毛的那件,这外头的天可真冷,等会儿看完了热烈,我也得寻四娘讨壶酒喝。”邢快意碎碎念着,再看小盛子,则是一脸苦笑不得的神采。
“狐狸。”
“狐狸。”
“玉夫人,这两位是常捕快请来的,你家老爷可还在卧房?”
“你怕冷。”
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女人,没见过这么不害臊超等厚脸皮的女人。看看那气质儒雅恍若谪仙般的狐狸,小盛子非常必定,他是被邢快意诱骗来的。
“常大哥没这个意义。”小盛子眼瞧着邢快意往外走,忙跑到她跟前拦住:“常大哥只是让我来问问,李家酒坊那位老板娘品性如何?另有,她与你走的比较近,平常有没有在你跟前提及过马光陌。”
“院中树一片,妻儿不相见,也难怪这正妻无所出。”狐狸说着,低头又瞧见院子偏角新挖的大坑,眼眸微沉又说了句:“院内有深坑,必然伤儿丁。你去问问看,这马家正妻起初是否又过一个孩子,另有这妾氏腹中的孩子是否有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