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是盛捕快,我家老爷死的冤枉,这会儿还在卧房,还请捕快大人做主,尽快为我家老爷查明死因,好让凶手伏法,我家老爷尽早入土。”玉夫人一边说着,一边用锦帕擦拭着眼角不竭淌出的眼泪。
“这倒也算敬业。”邢快意讪嘲笑着,侧了身子,表示小盛子去叫门。
“只是猎奇?”狐狸挑眼,拥着邢快意往马家的方向走去。
“不瞒女人,我家夫人的确有过身子,只不过尚未足月,便短命了,自始至终,我家夫人都未曾见过那孩子一面。也因着那一次,夫人身心受损,今后再无所出。自我进门后,夫人就多有照顾,满心盼望着我能给马甲添个后。”
“你怕冷。”
“呼~”邢快意懒懒的打了个打盹,没有理睬还在叨叨不断的小盛子,伸手拉开房门,朝外头走去。
“狐狸。”
“返来了?”
“院中树一片,妻儿不相见,也难怪这正妻无所出。”狐狸说着,低头又瞧见院子偏角新挖的大坑,眼眸微沉又说了句:“院内有深坑,必然伤儿丁。你去问问看,这马家正妻起初是否又过一个孩子,另有这妾氏腹中的孩子是否有异?”
“去?去一趟?”小盛子摸着头,神情间有些踌躇。
“如果你活了几千年,这些东西你也懂。”狐狸不语,独自走到院落中间,四周巡看着。邢快意紧了大氅,走到玉珠身边,低头向她扣问,才问了一句,便瞧见那玉珠的神采变了。
刚要伸手排闼,便闻声院内传来嘤嘤的抽泣声。小盛子蹙眉听了会儿,在邢快意耳朵旁说着:“是马光陌的小妾,她原是青楼里头唱曲儿的,哭泣谈笑都带着唱曲儿的味儿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邢快意摸摸鼻子,“听你神神叨叨的,倒像是给人看风水的,难不成狐狸精也要靠风水用饭了?”
“就你来由多。”狐狸无法的摇点头,见邢快意肩膀微颤,便又将她搂得紧了些。
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女人,没见过这么不害臊超等厚脸皮的女人。看看那气质儒雅恍若谪仙般的狐狸,小盛子非常必定,他是被邢快意诱骗来的。
“好。”
“我?”玉珠用手重抚着小腹:“苦等多年,玉珠倒也没有孤负夫人,终是有了身孕,现在已经月余。只是,只是如女人方才所说,我这孩子仿佛有些不大稳妥,近两日下身总有些淅淅沥沥,我家老爷也是忧心这个才会一大早去买酒,却没想因为这酒丧了命,只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。”
“如何,不可吗?”邢快意打着哈欠:“气候冷,我这胭脂店里又没甚么买卖,听你说的希奇,倒不如逛逛干系,靠近了去看个热烈。再说了,你方才不也说了是常大哥让你来的,既是他遣你来的,必然是以为我有能帮得上他的处所,我若不去,难道要让他绝望?”
“瞧你这模样,莫非全给我说对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玉夫人,这两位是常捕快请来的,你家老爷可还在卧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