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这模样,莫非全给我说对了?”
“如果你活了几千年,这些东西你也懂。”狐狸不语,独自走到院落中间,四周巡看着。邢快意紧了大氅,走到玉珠身边,低头向她扣问,才问了一句,便瞧见那玉珠的神采变了。
“返来了?”
“就你来由多。”狐狸无法的摇点头,见邢快意肩膀微颤,便又将她搂得紧了些。
“狐狸。”
“你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好狐狸。”
“只是猎奇?”狐狸挑眼,拥着邢快意往马家的方向走去。
“......”
“这么痛快就承诺了,你也不问问我为甚么要买马车?”
“也不满是。”邢快意哈出一串串白气,看着远处已冒出绿芽的枝条:“事关四娘,我总要去看看。再者,我总感觉这事儿来的蹊跷,仿佛与自个儿也有甚么干系似的。”
“好。”
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女人,没见过这么不害臊超等厚脸皮的女人。看看那气质儒雅恍若谪仙般的狐狸,小盛子非常必定,他是被邢快意诱骗来的。
狐狸稍有游移,终究还是将搂着邢快意的手又紧了紧。
“你怕冷。”
“院中树一片,妻儿不相见,也难怪这正妻无所出。”狐狸说着,低头又瞧见院子偏角新挖的大坑,眼眸微沉又说了句:“院内有深坑,必然伤儿丁。你去问问看,这马家正妻起初是否又过一个孩子,另有这妾氏腹中的孩子是否有异?”
“常大哥也是随口这么一说,倒不是真的以为那位老板娘就是凶手。”小盛子辩白着:“我们是衙门里头的捕快,任何跟死者有关的线索都不该放过。”
刚要伸手排闼,便闻声院内传来嘤嘤的抽泣声。小盛子蹙眉听了会儿,在邢快意耳朵旁说着:“是马光陌的小妾,她原是青楼里头唱曲儿的,哭泣谈笑都带着唱曲儿的味儿。”
“玉夫人,这两位是常捕快请来的,你家老爷可还在卧房?”
“真的假的?”邢快意摸摸鼻子,“听你神神叨叨的,倒像是给人看风水的,难不成狐狸精也要靠风水用饭了?”
“常大哥没这个意义。”小盛子眼瞧着邢快意往外走,忙跑到她跟前拦住:“常大哥只是让我来问问,李家酒坊那位老板娘品性如何?另有,她与你走的比较近,平常有没有在你跟前提及过马光陌。”
“我?”玉珠用手重抚着小腹:“苦等多年,玉珠倒也没有孤负夫人,终是有了身孕,现在已经月余。只是,只是如女人方才所说,我这孩子仿佛有些不大稳妥,近两日下身总有些淅淅沥沥,我家老爷也是忧心这个才会一大早去买酒,却没想因为这酒丧了命,只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