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夫也慌了,他先是看看缨娘,跟着又看了看假的刑快意,正想张嘴解释,忽听缨娘道:“没错,这杨家集上的命案的确是缨娘做的,与这位快意夫人无关。”
“公堂之上,小的不敢有所欺瞒。因那女子行凶时,天气尚黑,以是小的并未看清楚她的长相,但小的是一起跟着那女子去的堆栈,在找人缉捕她之前,也曾问过店中的小二,确认了这几日,堆栈当中只要她一人留宿。若这杀人疑犯不是堂上所跪女子,又能是谁呢?老爷明鉴,小的所说,句句失实。”
柳生一下子怔住了,他没有想到,这个转过身来的女人,竟是缨娘。
“大人,柳生恳请,答应疑犯刑快意站起来,让更夫辨认其背影是否就是昨夜行凶之人?”
“这案子审的有些无聊。”
公堂之上,假的刑快意俄然转头,问了那更夫一句。
柳生先是将更夫唤起,让其站到了公堂外头,然后指着那排女人道:“你再细心看看,这些背影中,可有眼熟的?”
“忽视了甚么?”刑快意看向狐狸。
“这么说来,我也是够不利的,就不晓得这里的县太爷,是腐败呢,还是胡涂。如果胡涂,只怕,我要成为这杨家集高低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了。”
“你知,我知,阿谁用心引了更夫来的人也知,但衙门里的大老爷不知,这些围旁观热烈的百姓就更不知了。”
“夫人在烦恼甚么?”
“你说,你是跟着那女子到堆栈的,且女子进入堆栈以后,就未曾再走出来,是吗?”
刑快意眉头收缩,看得狐狸也跟着蹙起眉峰来。
“夫人好短长!”
刑快意用胳膊肘捅了捅狐狸,小声道:“方才那些话,都是你让那替人说的吧?只是,你让柳生将那些女人都带到后堂去做甚么?”
更夫昂首,看了看刑快意。踌躇了一下,才回道。
“糊不胡涂,我们看下去也就晓得了。”狐狸说着,将刑快意往本身怀里拽了拽。
狐狸点头,脸上带着笑意:“不是你我,而是你。你忘了,你但是杀人的凶犯,那打更的更夫就是人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