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是妖怪，她的环境，有些特别。这些事情，稍后再与你说。我们先听听缨娘在公堂上都会说些甚么。好歹，也得晓得，她为何将你牵涉出来吧。”
说完，向后退了两步，回身，看向公堂外头狐狸与刑快意所站立的位置。
“性命关天，何况还不但是一条性命，缨娘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仇人并没有明说，只是每次来，都会交给缨娘一张纸，纸上写着需求缨娘取皮的工具。”
“没甚么，我想我找到了老狐狸要找的那小我。”
缨娘明显也想到了这里，她抬了昂首道：“那毒药并非平常之物，乃是缨娘早些年从一个江湖方士那边学到的。施毒的也并非是缨娘本身，而是缨娘随身照顾的一只小虫子。那虫子识得一种气味，那种气味，会附着在被遴选着的包子上。虫子闻到气味，就会行动。只需求一口，毒液就会侵入死者的心脏，刹时使其麻痹，然后灭亡。虫子叮咬的伤口很小，毒液的量也不大，以是平常仵作是查验不出来的。”
柳生给县老爷使了个眼色，县老爷正了正身子，叮咛道。
“回大人的话，是的。”
“那些人，也都是这个丫环让你杀的？”
刑快意正在揣摩别的事情，闻声狐狸这话，迷惑的问了句。
“那些皮，你都是如何转交给这个绿枝的？”
“转移官府视野，还那位夫人一个明净，确是缨娘的初志，但让缨娘没有想到的是，缨娘的犯案过程竟然被更夫给看到了。缨娘开初只是想要逃脱，因为天气尚黑，更夫不必然就认出了缨娘。可在流亡的过程中，缨娘改了主张。”
“回柳大人的话，缨娘怕。缨娘只是一个平常之人，焉能不惊骇毒发之时的疼痛，但缨娘累了，杀人杀得累了，且缨娘也不肯意再将无辜之人牵涉此中。”
狐狸悄声说了句：“完了，我的神通被她看破了。”
“回柳大人的话，缨娘的仇人名唤绿枝，是杨府蜜斯身边贴身服侍的丫环。”
公堂上，在假的刑快意被衙役们带下去以后，缨娘不消县老爷开口，就自个儿跪了下去。
“回禀老爷，缨娘的确是被人勒迫的。缨娘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，因得人互助，才来到这杨家集上，开了间包子铺，勉强为生。只是，缨娘没有想到，阿谁互助缨娘的人，竟然会要求缨娘杀人。迫于无法，也为了报恩，缨娘不得已才双手染血，谋了那些人的性命。”
“柳大人放心，缨娘方才承认时就已经想的很清楚，也想得很明白了。”缨娘说着，走到了假的刑快意跟前，福了福身道：“将夫人牵涉此中，实非缨娘所愿，还请夫人谅解。”
“公堂之上，缨娘最好明白，该当如何回话。”
“事情是缨娘做的，缨娘情愿认罪，只是此中另有些内幕，请老爷答应缨娘细心说来。”
“你的幕后主使者是谁？或者，我应当问，你的仇人是谁？”
“将簪子交给柳大人以后，缨娘心中也是非常的忐忑。一来，唯恐柳大人去找那位快意夫人的费事，二来也唯恐那位快意夫人会来向缨娘讨要发簪。情急之下，缨娘便想着再做下一个案子，用来转移官府的视野。那位快意夫人是才到的杨家集的，官府如果详查，必然能够查清楚，还那位夫人一个明净。”
“回大人的话，快意夫人确与这些事情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