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当真想要晓得？”
公堂上，在假的刑快意被衙役们带下去以后，缨娘不消县老爷开口，就自个儿跪了下去。
峰回路转？柳暗花明！还是这缨娘受了甚么刺激，脑袋给糊住了。堂上堂下，堂内堂外，都被这突来的不测给惊住了。
“回柳大人的话，缨娘怕。缨娘只是一个平常之人，焉能不惊骇毒发之时的疼痛，但缨娘累了，杀人杀得累了，且缨娘也不肯意再将无辜之人牵涉此中。”
柳生给县老爷使了个眼色，县老爷正了正身子，叮咛道。
“性命关天，何况还不但是一条性命，缨娘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柳生，你从速问问她，她那幕后主使是谁？”
“回柳大人的话，缨娘的仇人名唤绿枝，是杨府蜜斯身边贴身服侍的丫环。”
缨娘抿了抿嘴：“回大人的话，那些人都是中毒死的。”
“就是方才的那位夫人。”缨娘略微抬了昂首：“那位快意夫人曾到缨娘的包子铺里买过包子，因身上没有带银子，就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，交给缨娘当作抵押之物。缨娘虽是乡野村姑，却也认得，那发簪绝非俗物，且那夫人的穿戴，也不是普通平凡人家能够穿得起的。
“回禀老爷，缨娘的确是被人勒迫的。缨娘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，因得人互助，才来到这杨家集上，开了间包子铺，勉强为生。只是，缨娘没有想到，阿谁互助缨娘的人，竟然会要求缨娘杀人。迫于无法，也为了报恩，缨娘不得已才双手染血，谋了那些人的性命。”
“是，缨娘明白了。不瞒大人，缨娘杀人，首要就是为了那胸前的一块皮。缨娘不知大人是否调查过那些死者的生辰八字，缨娘所选之人，都是阴年、阴月或者阴时出世的人。这些人，在大人眼中，都只是平常之人，可在缨娘眼里，或者说是在缨娘仇人的眼里，这些人都是上好的药引子。”
“杨府的丫环，是你的拯救仇人？”
“缨娘的仇人，在缨娘病笃之前，救了缨娘一命。这拯救之恩，缨娘怎能不报。至于迫于无法，乃是因为仇人担忧缨娘会泄漏奥妙，以是给缨娘喂了颗毒药。若缨娘半途忏悔，或者不再服从仇人的指令行事，缨娘便会因为没有解药而毒发身亡。”
“缨娘你方才所说，你之以是重新作案，是为了转移官府的视野，还那位夫人一个明净。却又为何，在做下案子以后，佯装成那位夫人的模样，去了堆栈？”
“柳大人放心，缨娘方才承认时就已经想的很清楚，也想得很明白了。”缨娘说着，走到了假的刑快意跟前，福了福身道：“将夫人牵涉此中，实非缨娘所愿，还请夫人谅解。”
“天下之大，无奇不有，柳大人没有听过的希奇事情，也不止这一件。”缨娘挺了挺脊背：“缨娘幼年时便听过一个说法，说是热的人血，裹了馒头吃，便能够治病。不但人血，另有妇人出产以后的胎盘，都是能够入药的。”
“绿枝，杨府的丫环？”
“是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，缨娘毕竟还是做了好人。”
柳生看向林虎，林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，点点头道：“上归去杨府调查的时候，模糊听过这个名字，仿佛就是那位杨蜜斯身边的。”
“缨娘决定栽赃嫁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