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珩嘴硬:“没有。”
“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都办好了吗,严家那头可都安排好了?别到时候出了甚么忽略。”
谢渊看了眼大儿子,便直接说道:“我听阿棠说了今儿个梨园春产生的事情。”
谢青珩听谢老夫人提起严家,动了动嘴角,像是有话要说,但是不晓得想起了甚么,又将那话咽了归去,微垂着视线低声道:“祖母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谢老夫人说道:“看看,笑着多好,我们谢家的孩子个个都俊的很,你呀,像极了你祖父的模样,也要学着他多笑笑,可别一天愁眉苦脸的,看的我闷得慌。”
谢青珩明晓得笑话他爹不对,可还是被自家祖母的话给逗笑了。
谢老夫人紧紧抱着横梁:“……”
谢渊闻言没有多想,只觉得当真是吵嘴了几句,便说道:“宇文良郴的性子放肆,瑞王又是个护短护的不讲事理的,如果不是当真欺上门来,你们牢记不要跟他起甚么争论。”
谢老夫人没留意到他神采不对,只是说道:“你办事向来慎重,我天然是放心的,只要避开了太子,熬过了这一冬,来年春闱的时候,你便能入考。”
……
“快跟我说说到底如何回事儿,是她招你了,还是你招她了,你们谁吵赢了?”
“你父亲就是个只会带兵兵戈,别的事情一窍不通的猪脑筋,做事儿不着调,想一出是一出的,我如果不好生替你们想想,还能总希冀着他阿谁蠢蛋?”
“不过你既然说没有,那就算了。”
“不是要返国子监吗,从速去吧,路上谨慎些。”
柳妈妈缓缓伸出右手,掌心向上摊开,朝着谢老夫人弯了弯手指:“奴婢瞥见了,老夫人,拿来吧?”
谢老夫人提起谢渊的时候,那是嫌弃的不可。
谢老夫人蜷了蜷腿:“真没有?”
谢老夫人看着眉眼俊朗,身姿矗立的大孙子,笑着道:“你再大那也是我孙儿。”
“等你历练返来,也差未几及冠,让你父亲替你去朝中请封了世子,你便能直接入军中,避开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也免得总有人盯着我们宣平侯府。”
谢青珩噙着笑,低声道:“那孙儿先走了。”
“宇文良郴虽跟我们起过争论,但那毕竟只是小事,瑞王该当不会究查不相干的人。”
看他和苏阮吵架就这么镇静吗?
她摆布看了看,见没人以后,这才将裙摆撩起来,攀着柱子在墙上一踩,就攀上了横梁,伸手一掏从上面取出来个吊着漆木食盒。
谢老夫人瞧着大孙子那僵青僵青的小脸儿,刹时笑出声来:“看你这模样,还真吵了?”
谢老夫人皱眉:“这么快?”
谢青珩:“……”
谁晓得一低头,就撞上站在拐角处眼神幽怨的柳妈妈。
“这可真是可贵的很,你这性子跟个小老头儿一样,常日里最是激不起火气来,阮阮那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很,平常怕是也不轻易触怒了,你们两个竟然能吵起来。”
谢老夫人挥挥手:“去吧去吧。”
他面色有些冷沉了下来,深深看了沈棠溪一眼后,这才说道:“父亲,梨园春的事情事发俄然,但是和我们没甚么干系,宇文良郴当街殴打二皇子,这事情闹起来自有皇家出面处理。”
“我和你父亲已经商讨过了,来年你不必插手文考,直接去武举,如果能获得名次,便让你父亲去跟陛下说暂缓你入朝之事,先去边关历练个半年一年的,到时候也能恰好避开了户部贪污的案子,免得搅合此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