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他就算真想经验宇文延,也不该下那么狠的手吧?
祁文府坐的倒是稳妥,劈面身板儿肥大的小秦子倒是被晃得抓紧了车窗。
小秦子顿时努努嘴:“哪儿能啊,要真处理了,皇上还能那么起火?”
“可不是。”
见祁文府满脸惊诧,小秦子低声道:
“二皇子为了这事砸破了太医的脑袋,裕妃娘娘更是大闹宣成殿,还轰动了太后娘娘。”
暖阁中燃着檀香,中间的火炉子里升腾着热气。
他嘴角抽了抽,俄然感觉宇文良郴长这么大没被打死的确是古迹。
“太医说,二皇子那腿有很大的能够会跛。”
“小王爷说当时祁大人也在,寻您入宫给他作证呢。”
……
小秦子满脸怜悯的说道:“师父让主子来接祁大人,就是让主子提早跟您说一声,入宫以后也好应变,省的到时候被打的措不及手。”
“瑞王昨儿个夜里得了动静以后,连夜就让人抬着小王爷入宫负荆请罪,但是裕妃娘娘那不松口,说是要让小王爷也断了腿跟二皇子一样,不然决不罢休。”
祁文府叹口气,点点头便收敛了脸上神采。
他想起这事儿的泉源,忍不住伸手狠狠捏了捏袖子里的面团儿。
“小王爷打人的时候动手不晓得轻重,成果给二皇子伤的太短长了,太医去诊治以后,说是二皇子那腿就算是好了,今后走路也不成了。”
正上方是穿戴明黄色龙袍,神采不多数雅的天子,中间坐着穿戴朝服,一身华贵带着九头凤冠的钱太后,和看上去妆容素雅,却不失端庄气度的皇后。
祁文府看着他:“那皇上召我入宫做甚么?”
周连转头看了一眼,笑了笑:“杂家晓得祁大人这是受了无妄之灾,能做的也只要这点儿了,皇上眼下正气着,你出来以后本身谨慎。”
小秦子见他神情,有些好笑,又有些怜悯。
应变了有个屁用,入宫还是得干仗。
“让他出去。”
这二皇子和瑞王府闹的不成开交,本来这事儿跟其别人没甚么干系,闹翻天了也是皇室自个儿的事情,可偏生宇文良郴一句话就把祁文府给拖进了浑水里。
祁文府赶紧拉了他一下:“谨慎些。”
小秦子闻言看着他:“小王爷说,二皇子一早就想害他,还说二皇子第一次打他的时候,是因为在安阳王府里想要用心损他名声,被他辩驳以后伤了脸面恼羞成怒。”
两不相帮吧,十之八九会两边一起获咎。
宇文良郴是个草包没错,可他瞧得清楚,宇文良郴第一下打宇文延的时候,是避开了关键的,没敢碰脑袋。
小秦子点点头:“在呢,瑞王和小王爷都在,二皇子也在。”
“主子传闻,只是传闻啊,传闻二皇子那腿怕是不成了。”
小秦子上前:“师父,祁大人来了。”
周连瞧了祁文府一眼,那张老脸上暴露些怜悯:“皇上在里甲等着,祁大人跟杂家出来吧。”
马车离建国子监后,走的极快。
到时候两边如果一起对于祁文府,那他的确就是倒了血霉了。
小秦子说到前面,深深叹了口气:“这事儿另有得闹呢。”
祁文府入宫以后,如果帮瑞王府,就必将获咎二皇子,可如果帮了二皇子,又必然会获咎瑞王府。
周连伸手拉开暖帘入内:“启禀皇上,祁大人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