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替苏阮讨情,却被谢渊伸手拦住。
谢老夫人怒声道:
圆圆的面庞,黑葡萄似的眼睛,让人见之生喜。
她怼天怼地,怼谢渊,怼陈氏,怼谢家的每一小我……
“我错了,是我没教好苏阮,是我没教好她。”
谢家的家法传了四代,那鞭子不是皮制而是铁鞭,上面更行了倒刺,落在身上时,哪怕穿戴冬衣,上面的倒刺还是划破了衣裳。
老夫人见她执迷不悟,气得胸口生疼,狠了心对着取了鞭子过来的人怒声道:“你要护着她,那好,那就一起打。柳妈妈,给我打!”
谢家的下人赶紧上前,从苏阮手里夺下了柳妈妈,就见到柳妈妈的手腕上已经泛了青,上面肿起来一圈。
没等他开口,上首的谢老夫人就气得神采乌青。
她满心痛恨说她没错,她骂陈氏妄图繁华,骂她虚荣无耻,骂她忘了杀夫之仇委身谢渊,骂谢家的人不得好死,然后向来没有对她动过手的谢渊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,罚她跪了一天一夜。
“谁让你脱手的?!”
谢老夫人见状只觉得苏阮死不认错,心头更气,不由迁怒上了陈氏。
“你知不晓得苏阮明天闹出了多大的乱子,我不拦着你娶陈氏,我宣平侯府更不是看重家世之人,她们母女入府以后,我们可曾虐待过她们半点,我对苏阮更是视同府中所出,但是她呢?”
谢老夫人肝火一遏,被她这一声祖母惊住。
“是我让她打的,如何,你连我也要一并经验吗?”
“苏阮,我念你年幼,次次放纵,却不想你不知收敛。”
她记恰当初的谢渊也是这般问过她的,在她大闹了喜宴,让宣平侯府丢尽颜面,让他成为满都城的笑话以后,问她知不知错。
“我谢家从未嫌弃你孀妇出身,让侯爷娶你过门,可不代表我宣平侯府能容你母女踩踏。”
谢渊想起之前苏阮抱着她爹的牌位,大闹婚宴的场景,眼底积聚着阴云。
陈氏闻言顿时大急,用力摆脱身边拉着她的王氏,扑到苏阮身前急声道:“老夫人,是妾身的错,是妾身没教好阮阮,求您饶了她,我求您…”
谢老夫人最后的那点喜好,早就在她这段时候的混闹里消磨了洁净。
房中诸人赶紧施礼,谢渊倒是直接大步上前,一把推开了柳妈妈以后,低头看着地上的陈氏,见她哭得眼睛通红,身上却没有伤势,心中松了口气。
苏阮看着谢渊,再看着低声抽泣的陈氏,另有中间统统的谢家人,心中庞大至极。
苏阮愣愣的看着身前明显焦心,可说话时却还是声音金饰像是撒娇的女人,有些走神。
“你若再替她讨情,我便连你一起上家法!”
“我替她受罚,你们打我,我求求你们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