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开口,上首的谢老夫人就气得神采乌青。
房中诸人赶紧施礼,谢渊倒是直接大步上前,一把推开了柳妈妈以后,低头看着地上的陈氏,见她哭得眼睛通红,身上却没有伤势,心中松了口气。
柳妈妈游移。
“之前各式歪曲我侯府也就罢了,此次还敢大闹喜宴、脱手伤人,我如果不好好经验你,他日你必惹出滔天大祸来。来人,取家法来!”
谢老夫人肝火一遏,被她这一声祖母惊住。
老夫人见她执迷不悟,气得胸口生疼,狠了心对着取了鞭子过来的人怒声道:“你要护着她,那好,那就一起打。柳妈妈,给我打!”
“她本日敢当众诽谤于你,抱着他生父的牌位闹了你的喜宴,明日是不是就要去闯宫禁?”
“阮阮,阮阮你放开我……”
“老夫人!”
谢家的下人赶紧上前,从苏阮手里夺下了柳妈妈,就见到柳妈妈的手腕上已经泛了青,上面肿起来一圈。
谢家的家法传了四代,那鞭子不是皮制而是铁鞭,上面更行了倒刺,落在身上时,哪怕穿戴冬衣,上面的倒刺还是划破了衣裳。
“苏阮,我念你年幼,次次放纵,却不想你不知收敛。”
谢老夫人固然惊诧苏阮口中那声祖母,可心中怒意还在,只觉得苏阮是想要告饶,怒声道:“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祖母!”
“老夫人…”
陈氏挣扎着想要推开苏阮,但是苏阮抱着她的手倒是如同铁钳,按的她转动不得,她急的哭出声来:
“苏阮是你女儿不错,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,你是我谢家妇,是我宣平侯府的夫人!”
“我错了,是我没教好苏阮,是我没教好她。”
苏阮看着谢渊,再看着低声抽泣的陈氏,另有中间统统的谢家人,心中庞大至极。
陈氏闻言神采惨白,紧紧咬着下唇,却还是挡在苏阮身前不住叩首。
苏阮神采微变,赶紧伸手一把抱住扑在她身上的陈氏,借力朝前一回身,就将陈氏压在了本身身下,背上“啪”的一声挨了一鞭子。
“阮阮,娘求你,快跟老夫人叩首,说你晓得错了。”
谢老夫人见状只觉得苏阮死不认错,心头更气,不由迁怒上了陈氏。
谢老夫人当初是喜好苏阮的,因为她的模样实在过分招人,有着她母亲陈氏一样的仙颜,却少了她母亲的媚色。
“你再这般护着她,等她惹出滔天大祸来,你觉得你还能兜得住多久?”
圆圆的面庞,黑葡萄似的眼睛,让人见之生喜。
谢老夫人最后的那点喜好,早就在她这段时候的混闹里消磨了洁净。
“老二。”
谢老夫人厉声道:“如何,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吗,我让你打,给我狠狠的打!!”
苏阮死死护着怀里的陈氏,背上很快就见了血。
她怼天怼地,怼谢渊,怼陈氏,怼谢家的每一小我……
“你放开我……”
谢老夫人见状更气,咬牙道:
“你别叫我,你到了现在还要护着她们母女?!”
柳妈妈手里鞭子不断。
她满心痛恨说她没错,她骂陈氏妄图繁华,骂她虚荣无耻,骂她忘了杀夫之仇委身谢渊,骂谢家的人不得好死,然后向来没有对她动过手的谢渊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,罚她跪了一天一夜。
随即扭头看向中间的人:“还愣着干甚么,还不把她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