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....”朱祁钰衰弱在寝殿喊道。
“是!”牛玉笑着接过了王公公递过来的出宫的腰牌。
“王公公,御花圃里的肥料不敷了。主子得出宫采办一些返来。”牛玉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把守御花圃的寺人手中。
“不对!不对!唐彩屏被扣押了,但是她的虎伥却还在!她必然是怕我教唆她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遂起了杀机!”曹吉利果断地说道。
徐有贞思考了半晌“我这便将牛玉缉捕!”
“哦?这宫里竟有老鼠?”朱祁钰有些惊奇。
“快将徐大人叫来!有人要杀杂家!”曹吉利厉声喊道。牢头方回过神来,慌不迭地去找徐有贞了。
“呵呵呵,你啊!要不如何说,你一辈子也就做个牢头呢。”曹吉利笑着伸出兰花指指着牢头,非常鄙弃。
“今后要养只猫儿,养只像万姑姑当时的猫儿,有灵性....”朱祁钰喃喃地睡深了。汪皇后紧握着朱祁钰的手,迟迟不肯松开。
“娘娘...”小玄子轻声走出去,伏在汪皇后的耳边:“唐彩屏,一言不发,甚么也肯说,只说要那把皇上赐给她的鑲了夜明珠的琵琶。”
慎刑司里,曹吉利一人在重犯的牢房内,不断地在地上写着甚么。狱卒给曹吉利端来了如平常般的午餐,曹吉利淡淡地看了一眼,并未动筷。“徐有贞,徐大人呢?”
徐有贞扣问仓促赶来,见曹吉利看着地上的死老鼠一动也不动,也似死了普通,遂屏退了统统人。“曹公公,你还好吧?”
徐有贞见曹吉利如此说,倒是惊奇:“听闻宫里说,唐彩屏已被扣押在冷宫中了,她又如何杀你呢?”
“甚么?!不立祥儿还会有谁?”唐彩屏焦心肠在房中来回踱步。
未央宫,已被锦衣卫封闭,牛玉与其他宫人都被斥逐到了各处打杂。牛玉被派去御花圃打扫天井,他忘不了给唐彩屏送琵琶之时,看他的眼神,仇恨而绝望。而他们昔日都丽堂皇的未央宫,一夜间便层层桎梏,树倒猢狲散了。牛玉冷静地一圈一圈地扫着地,却见一个杂役寺人过来道:“哟,这不是牛公公吗?您这是在原地画圈呢?墙根儿的落叶扫了吗?!从速去扫!如果敢偷懒,细心你的皮!还觉得你们贵妃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吗?”
“娘娘!主子,下不去手!沂王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!娘娘,您就停手罢!这后宫您已经一人独大了,又何必再去争抢吗?娘娘,主子求您罢手吧!”牛玉跪在地上,一个劲儿地磕着头。
“呵。。王公公,小的是想出宫看看家里的老娘。”牛玉赔笑着又放了一锭银子。
牛玉唯唯诺诺地答道:“娘娘,皇上仿佛不是要立祥皇子为太子....”
“哼!算你还识相些。去吧。早些返来啊。明日一天,你都在这御花圃中将杂草拔洁净了。春季了,可别迟误了端庄花开。”
汪皇后赶紧出去平复了一下思路,走进了朱祁钰的房间。
“皇上...”汪皇后和顺地牵起朱祁钰的手:“臣妾刚带着宫人抓了只硕鼠。您快睡吧,今后宫里便温馨了。”
乾清宫,小玄子仿佛探听到了甚么,跑到汪皇后的身边私语几番,只见汪皇后的神采越来越丢脸。初春的夜,冷的砭骨,乾清宫已经熄了灯,宫女们具已睡去。只见一个黑影闪了出去,悄悄地将一包粉末倒入了茶壶当中,随即溜进了御书房,翻出了纸笔,借着窗棂透进的月光,在写着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