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”牛玉忽地跪了下来:“娘娘,皇上要将太子之位还给沂王!”
“娘娘...”小玄子轻声走出去,伏在汪皇后的耳边:“唐彩屏,一言不发,甚么也肯说,只说要那把皇上赐给她的鑲了夜明珠的琵琶。”
唐彩屏刚想张嘴说些甚么,被一块破布塞住了嘴,押着拖出了乾清宫。汪皇后看着唐彩屏那张被欲望扭曲的脸,映着月光,格外生了一层寒意,不但打了个寒噤。皇宫...于她而言,竟是个极寒之地。
“唐贵妃!公然是你!”汪皇后仿佛早已推测,并未有特别的不测。“你要假传圣旨吗?”汪皇后走至案前看了看桌案上散落的纸笔,“立祥皇子为太子?唐彩屏,你果然是被权力蒙了心呀!小玄子将贵妃临时收押在冷宫,派锦衣卫看住!先不要奉告皇上....”
“呵呵呵,你啊!要不如何说,你一辈子也就做个牢头呢。”曹吉利笑着伸出兰花指指着牢头,非常鄙弃。
徐有贞思考了半晌“我这便将牛玉缉捕!”
汪皇后看着朱祁钰安稳睡去却更见蕉萃的脸,淡淡的说道:“给她罢....”
“娘娘!主子,下不去手!沂王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!娘娘,您就停手罢!这后宫您已经一人独大了,又何必再去争抢吗?娘娘,主子求您罢手吧!”牛玉跪在地上,一个劲儿地磕着头。
“皇后,你去哪了?”朱祁钰越来越依靠汪皇后了。
“哼!算你还识相些。去吧。早些返来啊。明日一天,你都在这御花圃中将杂草拔洁净了。春季了,可别迟误了端庄花开。”
“沂王?!他不是死了吗?!”唐彩屏睁着铜铃般的眼睛,头上的珠钗被震地摇摇欲坠。
“呵。。王公公,小的是想出宫看看家里的老娘。”牛玉赔笑着又放了一锭银子。
“是!”牛玉笑着接过了王公公递过来的出宫的腰牌。
“不对!不对!唐彩屏被扣押了,但是她的虎伥却还在!她必然是怕我教唆她的事情扣在她的头上遂起了杀机!”曹吉利果断地说道。
“是啊,皇上,好大一只呢。不过现在没事了,您快睡吧。”
徐有贞见曹吉利如此说,倒是惊奇:“听闻宫里说,唐彩屏已被扣押在冷宫中了,她又如何杀你呢?”
“皇后....”朱祁钰衰弱在寝殿喊道。
慎刑司里,曹吉利一人在重犯的牢房内,不断地在地上写着甚么。狱卒给曹吉利端来了如平常般的午餐,曹吉利淡淡地看了一眼,并未动筷。“徐有贞,徐大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