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下眉眼,淡淡地,“翻与不翻实在是无所谓,现在父母又要来了,我也满足,此后只要安然度日也就罢了。只是,紫月,她的父亲是县官,不在郡官之列,不能进京来。”
说到此事,兰筠也是神情黯然。
我顿时冷下神情,细想一下,明白过来。紫月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县令,而皇上的恩赏是说郡官官员。我可不是欢畅胡涂了么?我的父亲是颍川郡郡丞呢。
采芹忙忙出声道:“婉蜜斯但是欢畅坏了?月常在的父母可不能进京来呢。”
瞥见她清癯的背影,我内心也是难过万分。想着,她用经心机遁藏皇上的宠幸,想着,她常日里的淡泊与安好,不由内心抽搐着有些疼痛起来。
日子终不过也就如许悄悄地往前畴昔,接下来的光阴里,期盼着娘亲和爹爹快些到来便成了我最最要紧的事情。
日子便在这冰冷风霜中流到了元宵佳节。
太后近些日子几近足不出户。每日里,只皇上皇后辰时来问安,不过皆是坐着闲话几句也就是了。
心机轻触,不觉黯然下来。说是孝义,可莫非孝义也能像官职一样分三六九等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