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眉垂眼,拉过念奴道:“我没事,你不消为我求他。”说着,清凌凌地直视着他道:“清者自清,妾身没有任何错。这是王府,王爷表情不好,要罚妾身跪着,妾身也认了,就是要休了妾身,妾身也毫无话说。”说着,挺直身子,端然跪着。
念奴急得呜呜哭起来道:“蜜斯怕是又要大病一场了。”
萧煦痛呼一声,自言自语地呢喃道:“该死的朋友,没心肝的,竟是要将我折磨至死么。”说着,回身又朝着永康殿而去。
我悄悄抿嘴一笑,渐渐站起家子。他蓦地上来,一把横抱起我,拥进怀里,边走边呢喃道:“身子都淋湿了,冷不冷?”
我摆脱他的手,刚强地又跪下去道:“王爷没叫妾身起来,妾身不敢起来。下雨了,王爷归去罢。”
他怔怔谛视着我,渐渐地,消逝了肝火,只无法地悲呼一声,“宿世的朋友!本王认输了,本王不究查了,还不成么?大雨就要来了,从速起来回屋去。”
萧煦瞪一眼念奴,怒道:“你另有胆讨情,你不是会替你家主子勾惹人么?本王等会子就将你扔进月池喂鱼去。”说着,提脚朝着念奴身子踢去。我心间一惊,直直挡了上去。他身子一震,蓦地收住腿,抬眸怒道:“你俩一同到永康殿前跪着去,没有我的答应,就是跪到死也不得起来。”说着,肝火腾腾地大踏步而去。
我悄悄赞叹,她们实在高超,我的亲笔手书,又是当着萧煦的面,如此操心的设想,只怕我就是有十张嘴,也无从回嘴了。
萧煦看一眼他,朗声道一句,“还不陪本王瞧瞧去。”
萧煦眸光含颤,定定看着我道:“你呢?你要求本王么?”
萧煦跨上游廊,回身望着她们道:“还不快去煮碗热热的姜茶来。”说着,急步向着寝房而去。
她们瞥见萧煦抱着我过来,皆都神采严峻地奔上来。紫月呼道:“妾身正要找王爷去呢,姐姐这又是如何了?”
碧春与小海子已来过了四五回,回回都拿了茶水与点心。小海子软硬兼施,左哄右劝,念奴好歹含泪吃下了些东西。而我,内心尽是委曲愤激,更寒心萧煦对我的毫不信赖,任碧春她们如何劝说,只是滴水未进。
不过半晌,雨势渐大。萧煦抱着我冲进婉园,劈面,紫月带着念奴和小海子正带着大氅撑着雨伞吃紧过来了。
我道:“妾身没有做过的事何需告饶?王爷请回屋去吧,妾身能够受得住。”说着,低眉沉跪,不再理睬他。
紫月和小海子忙忙跟上去,萧煦转头喝道:“你们干甚么?难不成还想看本王为她换衣服不成?”
我睨一眼她,气急道:“我哪有甚么错,要求,你去求。我就是跪死也不求他,他不分青红皂白,只知胡搅蛮缠,实在讨厌。”
我眉宇一舒,凝上笑意,斜睨他道:“王爷想通那纸笺不是妾身让人送去的了?熟谙到本身错了?”
萧煦眸光一凛,喝道:“她有力量给人写那些俗词艳语,跪这会子就会死了?”说着,心尖已是扑扑严峻起来。
他吼怒一句,“如果如许还没有错,那还要如何?要进了他的合欢堂么?”说完,狠狠拽着我拖着出了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