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合衣靠在床头,手中是白日里那人硬塞给我的这柄青铜短剑。我细细打量着,青铜质地的剑鞘在烛光下披收回幽幽的清辉。白日里,我只一味忙着和那人骂嘴,并未曾细心检察这柄剑。我悄悄抽出剑身,纤巧的金属熠熠生辉,只不过一尺来长,但是银光闪亮,锋利非常。我怯怯地用手悄悄抚着,念奴自一旁孔殷隧道:“蜜斯细心些,这剑看着极锋利呢,没的伤着自个儿。”
念奴歪头一笑道:“您没闻声他说让您护身用么?他说他看上蜜斯了,他是担忧有人要暗害您罢。”
他恨恨道:“本王就是流痞,本王不如他和顺,但是,要如何办呢,你恰好是本王的女人,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。”
他扬起潮红的眸光,凝睇着我,痛道:“你拿剑威胁我,你觉得我会怕这柄短剑么?你杀了我吧,你如许对我,比拿着这柄短剑杀了我更残暴。”说着,向着短剑渐渐逼上来。
我的手不断地颤栗着,短剑在他的面前已是歪倾斜斜地没了形。眼看着,我再握不住,短剑就要掉了下去。他一把抓住了剑身,将剑尖比着本身的胸膛,看着我道:“刺呀!用力刺!你只要一用力,便可觉得你那孩子报仇了。”
晚膳过后,念奴和碧春为我暖好了衾被。如此寒夜,暖和我手脚的仍然是兰筠当初赠我的这个金珐琅小手炉。念奴燃了上好的银炭笼在手炉里,手炉恰到好处的温度使我能够将它拥在怀里入眠。
我闻声他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,遂即,他一把猛地拽起我的身子吼道:“本王偏不走,本王今晚就要睡在这里。不管你如何记恨本王,你毕竟是本王的女人,你别想再回绝本王。”说着,将我狠狠揉进怀里,下一秒,冰冷的唇便贴了下来。
他哀思一笑,道:“我逼你?我只是想爱你,我爱你,如许也是逼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