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雁桃端坐于尤怜薇的寝殿,碧雯将孙平雪带至她跟前。她清冷地扫视孙平雪一眼,耳边是萧煦沉沉的叮嘱声。萧煦对孙平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,但又说不上到底那里不对,只将这类第六感受奉告了王雁桃,要她特特细心鞠问一翻。
翌日,王雁桃开端一一鞠问长乐殿的一干宫女主子。接连三四天下来,该审的已审过,该问的也问过了,还是毫无眉目,不见任何线索。
王雁桃也抹着泪儿,回想着尤怜薇对她的各式心疼,不觉更是悲伤难受起来。她将身子偏向棠儿,放低声音道:“你再细细回想一遍,你出去打水前后可曾发明甚么可疑之人或蹊跷之事。现在,太妃糊里胡涂的就暴病而去,只怕你们都难逃罪恶。你虽无辜,但当日毕竟是你贴身奉养太妃的,若不能查出凶手,王爷那儿,只怕你百口莫辩呀。”
王雁桃悄悄颌首,回身向着棠儿道:“此事万不成再对旁人提及,如若你所说失实,那孙平雪就是最大的嫌犯。你先下去,仍装着甚么都不晓得,我和王爷会查清本相的。”
萧煦也冷哼一声,“本王如何不记得。本王有一回也与她在寝殿门口一样撞了一回,当时,本王也自发莽撞了。”说着,几人皆都沉默不语,只心间悲忿难抑,怒恨澎湃。
萧煦沉默一瞬,愤然道:“真是可爱至极,常常至一紧急关头,便会无端出事。如此看来,母妃遇害更绝非偶尔,此事定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。他害死母妃,意在迟延我们的打算。眼下,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了。”
这一日,离出殡的日子已不过两日了。一大早,王雁桃还是一脸寂然,将常日里贴身奉养尤怜薇饮食起居的四五个丫环拘在了里间配房里。
王雁桃持续装模作样地鞠问了其他一干宫女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