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就赌。”徐锴仍不伏输。
祁正修没有推让,冲小桃微微一笑,跟着小桃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全部前堂,绕进了后院的桃苑。
未几时,光垂垂强了些,舞台中间的帘幕撤去,一座九层高的莲花台露了出来,这个莲花台最上面是船的形状,越往上越小,像一株垂垂升出的清荷。底下一片赞叹,这么高的台子,仿若通了天的瑶池。同时大师也在找着,小桃会从那里呈现。
小桃看了看祁正修,扯着唇角苦笑道:“公子是天下心机最细敏灵慧的,小桃实在是班门弄斧。不太小桃的难处,不找公子又找谁呢?”
乐声响起,小桃在莲花台上舞着,身姿荏弱,翩然若仙。虽无不对,却也没有出色逼人的处所。歌女的声音也响起“闲梦远,北国正芳春。船上管弦江面渌,满城飞絮辊轻尘。忙杀看花人。”
戌时是每天小桃出演的时候。还未听到更鼓敲响,四周的灯烛已经暗了,台上飘然出了十几位舞姬,大家手中一方绫纱,扯起来好像蓝蓝的水波,起伏着,泛着光。不知为何,祁正修俄然想起了云湾村的溪水。固然他曾经健忘过。
陈述提早定了一楼一处还不错的位置,离舞台很近,又拉上徐锴,没等戌时便到了花月坊等着。看着陈述两眼放光的模样,徐锴点头道:“我看你还是别抱太大的但愿,名声大不必然是跳的好,桃女人从四品的封号更勾人。”徐锴仍然忘不了当年小桃从盘子上几乎掉下来又用力爬归去的模样,想起来现在还是忍俊不由。他可不以为一两年能有多大的长进。
小桃从台高低来,却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回到背景,而是直接走到了祁正修这一桌,对着三人微微屈膝:“三位大人来了。”
一个多时候畴昔,陈述和徐锴要走,小桃看着祁正修道:“不晓得公子可否随我到桃苑一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