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的竹林,谈笑的公子,甘冽的美酒,特别的点茶,是小桃那晚的影象,也是祁正修的影象。脑筋里没有想烽火纷飞的鸿沟,没有想风雨飘摇的大唐,没有想兵临城下的断交,只是温馨的林子,三五至好朋友,一个暖暖的丫头。哦,不,不是丫头,是他的侍妾。
祁正修拿了信封返来,看到小桃正在当真地烘着纸,不觉一笑,这个女子倒是知心。走到桌前,小桃怯怯地把信放到了祁公子面前:“公子,有两个字花了,我重写了一次。公子看看写对了没有?”
赵匡义笔迹的“冬祺”二字,正躺在信的最末端,仿佛在勾唇对他嘲笑。祁正修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,伸手将信誉力揉成了一团,掷到了一旁的炭火盆里。不知是屋里太热,还是表情变燥,祁正修只感觉一股火气从脚底窜到了头顶。他冷着脸把刚才的信又写了一遍,折好塞到了信封里,唤了下人出去:“速送到濠州太子营帐。”
祁正修看小桃不吭声,内心的那股火气烧得更旺了些,他的女人,写一手赵匡义的字,这个讽刺是不是烧得他有点绿?他俯身看着小桃,声音从暖和变得寒凉:“奉告我,谁教你写的字?他如何教的?”
夜的暗淡,扑灭了祁正修的猖獗,他把小桃抱到了书房里间的榻上,俯身压了上去。他的吻在夜里毫反面顺地侵犯着小桃的每一寸肌肤,小桃僵着身子用力缩着。严峻、慌乱充满着她的全数,完了,必然是幺娘那包药进了炭火盆子发作了,祁公子才会这么迫不及待。不然常日里一本端庄的祁公子如何会如许?
小桃咬唇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,她做错了吗?祁公子必然是不喜好她乱动他的信,本身也是手够欠啊,干吗要多此一举。小桃还在胡思乱想着,冷不防下巴被祁公子抬了起来,小桃有点惶恐地抬开端,祁公子的眸子泛着笑,眼底倒是深不见底的寒意,祁公子的声音很温:“你在想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