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兴贤弟,不是愚兄软弱可欺,只是梁家凭着外戚身份位高权重,已有很多人看梁家不扎眼了,此次之事便是经验,想我梁商半生如履薄冰,却还是如此,哎,如果大肆连累,恨我们梁家的人会更多,朋友宜解不宜结,如果他们子子孙孙找我梁家报仇,冤冤相报何时了……”梁商感喟对曹腾说道。
曹腾见是梁家家务事,也不便多言,对这梁冀却早有耳闻,此人身为河南尹,行事却真如其父所说不肖,但也只能安慰几句。
“贤弟,咱不说这些,却说说你那玉佩真是圣上所赐?”梁商心中不乐,便转开了话题。
“按《春秋》之义,功劳归于将帅,而罪恶则仅惩办恶首,大狱一起,必将会连累浩繁无辜之人,如此浩繁的犯人囚禁在缧绁中,倒霉于适应和蔼,倒霉于平政教养,应当尽早结案,停止追捕。”梁商恭谨说道。
“伯夏兄,你一副菩萨心肠,眼看就要揪出朝中首恶,怎不持续清查?”倒是下朝后曹腾与梁商一起走出大殿,梁商字伯夏,本来两人自共磨难后竟结拜为兄弟,亦是两人志虑不异,脾气相投,梁商更是感激曹腾先前迟延时候之功,不然本身早就饮鸩而亡了。
当年陛下不爱读书……
曹腾不得由心叹服,想不到梁商不但谦善恭谨,另有这般大聪明,不住连连点头称是,却听梁商说道,“本日贤弟恰好得空,不如去愚兄家共饮一杯?”
…………
“这玉确是陛下所赐,是在陛下是太子之时……”曹腾也识相地转了话题,提及那玉佩的由来。
“既然大将军本身都不究查了,好罢,此案既然首恶伏法,便结案吧。”顺帝见梁商竟为这些人求起情,便不再连累。
太傅见曹腾没了太子这层庇护,便再无顾忌道,“这宦官勾引太子,来人,给我杖一百!”门外便出去两个卫士将曹腾架了出去,这清楚是要将曹腾打死,想是普通人打个五十便已挨不住。
“是!父亲!季兴叔叔!”梁冀对曹腾见了礼,他却不知曹腾身份为何,只道是朝中新来的官员。
此次还是如此,这孝治天下、克己复礼、君臣父子,曹腾早已烂熟于胸,只一会儿便写完给了太子刘保,第二题则是董仲舒所倡“天人感到,君权神授”,曹腾亦是走笔龙蛇,并无担搁。
“殿下,却不是这个事理,创业却比建国难上数倍,想当初高祖天子交战天下,靠百姓夺得江山,百姓久经秦害,又历战乱,等候的是安宁充足,文景天子这才尊黄老,养万民,使得国度充足,武天子才有赋税将那匈奴赶到漠北再不敢南犯,靠得便是这书籍中的聪明,足以抵得雄兵百万……”曹腾知明日太傅要考较太子所学,不得不劝太子读书。
“大将军有甚么话?”顺帝问道。
“哼,你懂甚么!本太子不与你计算!”这太子刘保知辨不过曹腾,便一溜烟跑了,留得曹腾感喟。
心中却想到这太傅是阎皇后亲戚,想劝太子自小便冷淡寺人,心中不觉由惊转怒,竟写起了蔡伦造“蔡侯纸”,历代君王靠寺人打倒外戚,如和帝时郑众帮和帝撤除窦氏,而当今安帝借李闰撤除邓氏一族,越写却越来劲,竟有些忘了时候。
木棍一下下打到曹腾身上,一声声惨叫传到屋内太子耳中,听得刘保心惊肉跳,不一会儿却没声了,刘保大惊,喊了几声却无人承诺,仓猝跑到后院,看曹腾竟已给打得皮开肉绽,昏死畴昔,泪水已从眼中流出,护在曹腾身后大喊,“你们要打就打本殿下吧!”卫士无法只得停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