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是樊大婶,大婶见你久未回家,便托我来寻你!还好让我找到了!”赵嫣话中尽是高兴。
“回禀陛下,罪臣又扣问了那姓夏侯的大汉以及那一干民夫,仍说未见到陛下踪迹,罪臣心下惶急,但陛下欲寻此人,罪臣便……便将他请来了。”崔统领说道此处,竟有些吞吞吐吐。
赵嫣见那些民夫中为首的恰是那夏侯大汉,脸上欣喜,向大汉迎去,前面的两个黑铠人认得赵嫣是与天子同业的女人,便喝令步队停止进步,闪在一旁。
“如何又停下了,你们这些人还要干甚么?”夏侯安仍兀自吵嚷,连赵嫣走到身前也未见到。
“这些看管手里有刀,俺们固然人多,又不敢真获咎官府,就每天挖些野草树皮吃,那些兔子,哦,俺们开荒那处所是他们养兔子的,俺们却一根毛也不敢动,说丢了还是死一只兔子俺们就赔一条命,乖乖,这些兔子的命可比俺们的命金贵多了……”刘志听着也是心中愤怒。
赵嫣还未见到夏侯大汉,只听那吵嚷声还是不断,心中悄悄好笑,加快脚步进了林中,几步后便看到两名黑铠人在前,一群民夫跟在两人身后,浩浩大荡几十人,这些人身侧还站着七八个黑铠人。
“俺们正迷惑,侯四却对俺们小声说,我闻这烧鸡味便是从这高塔中透出来的,俺们一合计本来那老头是给这塔中的人送饭来的。俺们却不敢进塔,当晚只得再挖些野菜吃了,商讨第二天趁那老头到塔里送饭,俺们到他马车里偷几盒出来,早晨想着有烧鸡,欢畅地睡不着。”
“本来叔叔是为了赚些家用啊,只是樊婶婶也是挂念着叔叔,说是已过了说好的光阴,这很多日但是生了甚么变故?”赵嫣问道。
“还不是那些官到了给钱的日子不给俺们钱,俺们便赖着不走,拖了这很多光阴,不过这此中倒也些好玩的事,俺给你说说!”夏侯安说到那些人过期不给人为脸又愤色,却俄然想到甚么对劲之事,要奉告赵嫣。
“第二天俺们又守在那,公然那老头又来了,有几个兄弟手脚矫捷,公然偷到了两个木盒,俺们也不敢多拿,怕被发明了,当晚便饱餐了一顿……接着,俺们尝到了长处,接着几日都去偷那木盒,也不知那老头发明没有……”
“这两座塔塔底入口处都有两个兵士在扼守,俺们在一旁远远地看着,不敢靠前,看到从一个塔中走出一个老头,这老头担着一个扁担,扁担前后都挑着几十个木盒,这老头对着看管的两个兵士比比划划了一阵,仿佛又聋又哑……”刘志心中一惊,这白叟又聋又哑显是不想让外人晓得此处有这么两座塔,这梁冀又在做甚么阴暗活动。
“唉!这婆娘,俺在内里干活不是为了拿些银钱回家让她过好日子吗,她怎这般唠唠叨叨,还让你来……”夏侯安道。
“那老头走到一个马车后,将这些木盒卸下装入马车,又到马车中取出数十个木盒又挑在肩上,仿佛这回木盒沉了,那老头用力才把扁担挑上,接着向另一个塔走去,过了好一阵,那老头又从那塔里出来,此次却卸下木盒后独自跳上马,赶着马车走了。”
“夏侯叔叔,你们早晨去偷木盒的东西吃,果然好玩!”赵嫣听大汉说得努力,也应和道。
“不是,不是,这不是最让人吃惊的!”夏侯安点头道,脸上更现出一抹惊骇,神采凝重不已,与刚才说话的神情截然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