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纳吉”则是两边八字合配,男家下“聘书”求媒人去女家求亲,女家如果收下聘书需向男家回书;
赵嫣倒是檀口微张,愣在一旁,两人虽情投意合,又共历存亡,除非老天不允,那便是任谁也将两人拆不开、解不散的,却也未想过这般快便与刘志结婚。方才刘志弹那首《凤求凰》,本身答允自是许婚之意,可自周朝而始婚姻皆须有“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。”
“亲迎”则是结婚,两家于婚期张灯结彩,宴请来宾,男家去女家迎亲,于男家拜六合、祖宗、父母后送入洞房。
念及此处,赵嫣也密意看着刘志,薄唇微启,一个“好!”字清脆柔滑,传入刘志耳中,真如仙乐般动听非常,他此生只觉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了。
这才算“礼成”,男女正式结为佳耦。
“朕虽是天子,竟连一个黔黎百姓也不如,他们能光亮正大的娶至心所爱之人,朕却不能……如果将你接入宫中,你定会遭那贱人的毒手!只能在这侯府中偷偷摸摸,我……我宁肯不当这个天子!”刘志语声悲忿无法。
赵嫣这才听明白刘志是何企图,也喜得连连鼓掌,想到两人将来,不由希寄满满。
而赵嫣又想起临走时夏侯安说她两人是“小两口”,显是已口头许了两人,虽是打趣之语,这“父母之命”马草率虎算是有了,可这“媒人之言”呢?想想却不由哑然,“志哥哥是天子,哪有媒人敢将我这贫女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与天子牵上红线?而我一个村中丫头,又没钱去请媒人,纵是有令媛相送,媒婆也不敢去皇宫里提亲。既是请不到媒人,又何需媒人。”
站在远处的赵忠却心中一惊,因为赵嫣的琐细话语有的已随风飘入赵忠耳中。
却看赵嫣携着刘志双手柔声说着,“志哥哥,我能遇见你,我先前之苦就皆不是苦,遇你以后,苦亦非苦,苦又从何来?”
“请期”便是男家择订婚期,将婚期写在“请书”上,女家若对“请书”合意,则两家商讨彩礼等事,男家送去彩礼并附“礼书”,而女方回以“期书”奉告嫁奁事件。
可俄然刘志似想到了甚么,神采俄然变得凄苦,笑声也停了,赵嫣也是一急,忙问刘志如何,却听刘志眉头微皱,叹了口气道,“娘说得不错,真是苦了你了,想不到你见到我前是刻苦,见到我后更是难过!”
却见刘志一脸对劲地说道,“如何还叫‘夫人’,不是已经改口了嘛。我跟娘说,‘本日寒食节,我给娘讨了个好儿媳,可还算孝敬?’”
赵嫣也是猎奇,说道,“是啊,你和夫人说了甚么,夫人本日怎对我这般地好,问我这些衣食爱好?”
“甚么‘老泰山’?”赵嫣奇道,“呀!你说夏侯叔叔……”脸上红色刚退这时又漫上来了。
刘志只笑着道,“朕是天子,朕的母亲是何人?”
“这梁氏中虽梁太后已归西,可那梁冀仍掌朝政,梁女莹又辖制后宫,朕如何……”“太后!”刘志俄然大喜欲狂,双手抓住赵嫣的手,大呼,“嫣儿!有了!我们能一向在一起了!”
两人相对无言,就这般凝睇很久,襟曲互通,再多一句亦是多余。
便是说当时刘志娶梁妠之妹梁女莹为妻,需定时交纳货币,统统都遵循当年汉惠帝迎娶皇后张嫣时的规制,聘礼黄金两万斤,彩礼是大雁、玉璧、骏马、绢帛,和旧典普通。据史乘所载,张嫣艳绝当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