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日你若为皇后,这些礼怎能少得,唉!我却如此混闹,直接便跳到了‘请期’,‘亲迎’又不能直接去曹府接亲,这前四礼持重严厉,男家越是看重越衬得女子崇高,令媛难求,可我却这般轻贱了你,连名分也不能给你!”
“张嫣皇后与嫣儿都有个‘嫣’字,嫣儿也是这般仙颜,也只这般的样貌才气配得上这般的礼节,那贱人,凭甚么!”刘志越想越气,却更加赵嫣肉痛,她为何要受如此遭聚,老天何其不公!
“朕的母亲本应是太后,可梁太后在位时不得晋封,朕早已追尊父皇为孝崇皇了,只是母亲怀旧,仍愿住在这蠡吾侯府中,是时将母亲尊为孝崇后了!将母亲接入宫中,你便呆在母亲宫中,到时我俩便可日日相见了!”说道这时,刘志也是喜不自胜。
赵嫣也是猎奇,说道,“是啊,你和夫人说了甚么,夫人本日怎对我这般地好,问我这些衣食爱好?”
“嫣儿,我是谁?”刘志问道。
“请期”便是男家择订婚期,将婚期写在“请书”上,女家若对“请书”合意,则两家商讨彩礼等事,男家送去彩礼并附“礼书”,而女方回以“期书”奉告嫁奁事件。
“甚么‘老泰山’?”赵嫣奇道,“呀!你说夏侯叔叔……”脸上红色刚退这时又漫上来了。
这“纳采”是指男家筹办礼品,如酒肉、大雁,这大雁老是比翼成双,喻意情之埋头,请媒人去女家提亲,女家收下礼来,便初允了婚事;
“你老没端庄,我……我不睬你了……”赵嫣轻啐一声道,倒是满脸娇红,心中也明白了几分,“本来他和他娘说了我们的事,难怪夫人会如许……”
赵嫣道,“便是夫人哪!”一双眼睛圆睁着,心中更是不解。
“纳征”是当男家收到回书后照顾聘礼去女家正式订婚,女子将亲手缝好的绣帕等交予男人作为信物;
可俄然刘志似想到了甚么,神采俄然变得凄苦,笑声也停了,赵嫣也是一急,忙问刘志如何,却听刘志眉头微皱,叹了口气道,“娘说得不错,真是苦了你了,想不到你见到我前是刻苦,见到我后更是难过!”
站在远处的赵忠却心中一惊,因为赵嫣的琐细话语有的已随风飘入赵忠耳中。
两人相对无言,就这般凝睇很久,襟曲互通,再多一句亦是多余。
“亲迎”则是结婚,两家于婚期张灯结彩,宴请来宾,男家去女家迎亲,于男家拜六合、祖宗、父母后送入洞房。
“啊?志哥哥,你可真是抱病了吗?连本身都不识了吗?”说着伸手去摸刘志额头。
待得赵忠叩首后,只听得赵忠低声悲诉,呜哭泣咽。说及兄妹俩多驰念爹爹妈妈,孩儿不孝,不能回籍拜祭,又提及他兄妹二人自离乡后挖野草食树皮,一起乞讨;嫣儿途中着凉得病,赵忠躲在药铺前偷听来人抓药,掌柜刚包好一包治风寒的药,便被赵忠夺路抢了就跑,又偷了一个破陶盆,在溪边舀了溪水生了火便给赵嫣煎药……
赵嫣方才还听到刘志语声哀思,这时却这般大喜,只觉得他哀痛过分失了神智,忙问,“志哥哥,你如何了?”
这才算“礼成”,男女正式结为佳耦。
却见刘志一脸对劲地说道,“如何还叫‘夫人’,不是已经改口了嘛。我跟娘说,‘本日寒食节,我给娘讨了个好儿媳,可还算孝敬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