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赵忠叩首后,只听得赵忠低声悲诉,呜哭泣咽。说及兄妹俩多驰念爹爹妈妈,孩儿不孝,不能回籍拜祭,又提及他兄妹二人自离乡后挖野草食树皮,一起乞讨;嫣儿途中着凉得病,赵忠躲在药铺前偷听来人抓药,掌柜刚包好一包治风寒的药,便被赵忠夺路抢了就跑,又偷了一个破陶盆,在溪边舀了溪水生了火便给赵嫣煎药……
“纳征”是当男家收到回书后照顾聘礼去女家正式订婚,女子将亲手缝好的绣帕等交予男人作为信物;
却看赵嫣携着刘志双手柔声说着,“志哥哥,我能遇见你,我先前之苦就皆不是苦,遇你以后,苦亦非苦,苦又从何来?”
“这梁氏中虽梁太后已归西,可那梁冀仍掌朝政,梁女莹又辖制后宫,朕如何……”“太后!”刘志俄然大喜欲狂,双手抓住赵嫣的手,大呼,“嫣儿!有了!我们能一向在一起了!”
“请期”便是男家择订婚期,将婚期写在“请书”上,女家若对“请书”合意,则两家商讨彩礼等事,男家送去彩礼并附“礼书”,而女方回以“期书”奉告嫁奁事件。
两人相对无言,就这般凝睇很久,襟曲互通,再多一句亦是多余。
“嫣儿,我是谁?”刘志问道。
赵嫣倒是檀口微张,愣在一旁,两人虽情投意合,又共历存亡,除非老天不允,那便是任谁也将两人拆不开、解不散的,却也未想过这般快便与刘志结婚。方才刘志弹那首《凤求凰》,本身答允自是许婚之意,可自周朝而始婚姻皆须有“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。”
正自两人欢乐,却听得门外有人尖声叫道,“时候已到,有请陛下回宫!”此时正值戌时初刻,便是刘志约好回宫之时,两人便依依不舍惜了别,商定十五再见之时再议婚事,刘志嘱托明芳姑姑送赵嫣回曹府,这才上轿回宫……
“纳吉”则是两边八字合配,男家下“聘书”求媒人去女家求亲,女家如果收下聘书需向男家回书;
“朕虽是天子,竟连一个黔黎百姓也不如,他们能光亮正大的娶至心所爱之人,朕却不能……如果将你接入宫中,你定会遭那贱人的毒手!只能在这侯府中偷偷摸摸,我……我宁肯不当这个天子!”刘志语声悲忿无法。
却见刘志一脸对劲地说道,“如何还叫‘夫人’,不是已经改口了嘛。我跟娘说,‘本日寒食节,我给娘讨了个好儿媳,可还算孝敬?’”
赵嫣道,“便是夫人哪!”一双眼睛圆睁着,心中更是不解。
站在远处的赵忠却心中一惊,因为赵嫣的琐细话语有的已随风飘入赵忠耳中。
“朕都向‘老泰山’行过大礼了,你可不能赖!”刘志仍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