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嫣正自思考之时,那一向伴在赵嫣身边的女子声音又起,可这回赵嫣和曹嵩谁也似听不到普通。
却也不见赵忠醒转,想这黑气既除了,倒无大碍,只需在过些时候便好。这一夜产生之事很多,不一会儿天已擦亮,两人都感困乏,回到屋中大厅围在赵忠身边睡着了,可周遭危急四伏,却也睡不结壮,两人睡睡醒醒。
“嵩儿你过来,我给你看看伤口。”赵嫣想起曹嵩刚才受伤惊呼,放心不下。曹嵩便回声过来,伤口虽疼,却不想在赵嫣面前闪现,脸上仿佛一点儿也不疼般。
却听几声马嘶,听得几人似在这屋前勒住了马,一人说道,“孙副统领!我们又到了梁冀那别院了,恰好我们到屋里为你包裹伤口,我们再去救两个兄弟,赵女人……唉!”
曹嵩和赵嫣都看得愣住了,实在想不出到底产生了甚么。只见黑玉上收回的墨气只变成一条丝线般粗细,却一向与那恶人相连,最后黑玉又飞到白玉一旁,两块玉又分解一块,最后飞到曹嵩手中,墨线却仍与那恶人相连。
三魂掌人之灵智精力。一魂名曰胎光,乃太清阳和之气也,属天,主掌人之生命。若胎光不在,人之命不久矣,胎光久居人身则令人神清气爽、益寿延年;
胎光与爽灵一阳一阴,制约相衡。若胎光为主,统摄爽灵,阳气太盛,虽身强体健,却性直过刚,不求变通,刚则易折,岂不知极盛则衰;若爽灵统摄胎光,为人过分邃密,构造算尽,思虑过分,伤身劳形,疾病萦身,邪祟始生。
本来这十数间屋室便是梁冀强抢民女窝藏之所,先前崔统领用孙氏的令牌将这些别院中的民女全都带走了,让她们各自回到本身故乡,有阔别故乡的便差人送去。
“当然好了!嫣姐姐,你怎这般客气,能救忠哥哥当然好了,我如何没想到,你真聪明!”曹嵩笑着便拿着双玉到赵忠身边为他除这黑气。
赵嫣也非常欣喜,连声说,“真是好宝贝!”说着拿出绢帕,又将曹嵩的伤口悄悄擦拭了几下,将衣服系好,却心中迷惑,“为何嵩儿的伤口上的黑气和哥哥身上齿痕上的黑气竟似普通,莫非……莫非弄伤嵩儿之人和之前那些咬伤哥哥之人一样!”
俄然从屋别传来马蹄杂沓之声,似有几匹快马向这屋中奔来,赵嫣警悟起来,竖耳谛听,又悄悄唤醒了曹嵩,以手掩住其口让他莫要作声。
如果如那女子所说,这行尸七魄还在,无魂差遣七魄,那七魄便是仆人生前甚么事做得惯了,做很多了,便似有执念般一遍遍反复再做,如那些争食烤兔之“尸”,和这个想要欺负女子之“尸”。那黑玉若能节制人之七魄,便可制住这行尸。
三魂名曰幽精,乃阴气之杂也,属地,掌人之性向,仆人之灾衰。男女之爱欲,皆决于此。如男人有人爱好直率仁慈之女,有人偏好温婉娇柔之女,另有人只爱贪淫放荡之女,更有男人身具龙阳之好,皆是这幽精捣蛋。
赵嫣略感惊骇地去探那人鼻息,也未感到那人喘气,只看此人脸孔无神,肌肉生硬,赵嫣皱眉,“这些人真都像尸身一样,跟先前那女尸一样……”
那黑玉便如同先前那般为赵忠接收了黑气,只是赵忠被咬的颇重,又担搁了这很多时候,一炷香过后才将那黑气吸光。两人目睹着赵忠嘴唇由黑转紫,又变殷红,脸上先前扭曲疼痛的神情转为陡峭,这才放下心来,相对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