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辩蓦地惊醒,呆呆的看着愣在半空中的手。
“孤不饮。”
那便是听到刘辩动静,马不断蹄赶来的董卓。
崔毅的号令刚下,庄中的人便是将食品于水放在了刘协面前,又饿又渴的刘协立即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起来。但是却没有重视到崔毅与王越脸上的绝望之情。
王越也急了,目光扫向四方,倒是没有瞥见刘辩的身影。无法的他,只好走到了刘协的身边,推了推刘协,将正在熟睡中的刘协弄醒,小声扣问道:“殿下,陛下呢?”
终究,在文武百官达到以后,没有多久时候,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到了。
刘协在崔毅的庄上还没有待多长时候,尚书卢植,闵贡,郑泰等一众军马赶到了崔庄。只是他们也经历了与崔毅的一样的场景,只不过比之崔毅,卢植的反应还要狠恶一些儿。痛骂王越有愧帝师之名,连天子都护不住,愤恚之余,也是一个劲的诘问着刘协,刘协被卢植的诘责态度弄得很不爽,怒声道,“卢尚书眼中只要陛下吗?如此诘责于孤,难道人臣所为!”
“呃?”
“子干,你当我郑公业为何人?如此不忠之事,我郑公业如何做得出来!衣带诏,乃是关乎陛下安危,郑泰便是死于酷刑之下,也不会乱言半句。”
“咳咳!!”
“弘农王,请饮下这杯酒吧!”
咚!
刘辩被呛得直堕泪。
“陛下……”
卢植这才止住肝火,仓猝向刘协赔罪,缓缓的退了出去。一旁的郑泰对于卢植的态度很惊奇,“子干,刚才你情感为何如此……”
刘辩苦笑着,通过这副身躯,他倒是看到了一个堪比乌江自刎那般凄美的场景。盯着睡得正香的刘协,刘辩将天子剑缓缓收起,悠悠一叹:“这天下,本非你我之责!却恰好要你我承担!俱是不幸人,又有何恨!”
崔毅骑着马,瞥见王越指着刘辩两人居住的草垛时,两眼顿时飙出泪水,急仓促的跑去。
卢植点点头,面庞庄严:“陛下早就月前预感到雒阳之乱,守宫令荀彧拿着陛下的衣带,找到我。荀文若说,这衣带上,写着陛下的诏令。衣带上所写之人皆是陛下言其所能信赖之人,如有一日,陛下有难,奉衣带诏,庇护陛下安危!”
“公业,衣带诏关乎陛下,望公业勿要别传。”
空旷的大殿上,文士的脸刹时狰狞了,叮咛摆布甲士强即将刘辩的口给掰开,将手中毒酒狠狠的灌了出来。
这便是他的执念么?
卢植摇点头,“此衣带诏乃是荀文若所掌,我虽见到陛下衣带,可未曾观其内容,这也是为了制止保密。荀文若乃是名流,我想,他应当不会矫诏。”
“以朕之名!”
刘辩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。
文士倒是哈哈大笑,朝着刘辩拱手:“陛下,今后永诀……”
“哎!”
当王越到崔庄后,仰仗帝师王越的名号也是立即见到了崔毅,并且奉告陛下与陈留王来此的时候,崔毅顿时大惊失容,接着便立即让全庄的人出动,立即驱逐刘辩两人来了。
郑泰一惊。
“如果这衣带诏真是陛下所写。”郑泰将目光朝天,“则汉室复兴可望,天下安宁有期了!”
卢植呵呵一笑,“公业的品德,我卢植天然信赖,只是这衣带诏事关严峻,卢植不得不谨慎行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