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希冀不上,南面的朝廷自顾不暇,太行山在朝外冒贼,东面又被赶过来一群乌丸贼,北面的南匈奴诸部又乱,贼势如炽。
“报…报关?”
入幽州境代郡百里,残破的气象与并州别无二致,郡道旁时不时就能看到大片平整,或一道道隆起的荒地。
漫天风雪中,一行人马持续上路,向东而去。
“荣幸个啥,幸亏我们黄巾的旗扔的快。”
没有救兵了,撑了快一年,并州众将内心多少稀有了,幽凉俩王八蛋就是看并州笑话的,家里贼全驱并州了。
杀丁原兼并州是造反,可丁原被乱贼杀了,并州被贼占了。那再平叛占有并州,就是忠臣啊。
说着,扛着杆旗,赶着小毛驴,格登格登的朝回走。
可这话说出来,名声也太不好听了。
“有点慢。”顿时晃闲逛悠的宋宪,幽幽来了句。
“我们不是县里乡兵,我们是徐老爷家的仆人。”
吕布也愣了一下,一晃神才想起来甚么,叫过一个亲兵,拿过一个皮革包,从中抽出了一个革皮册子,让亲兵递了过来。
“乡民跑的慢。”
且外无援兵。
不像是秋后收过一茬的模样,更像是荒废的农田。
说着,一指头顶的大旗,“你看,红旗上又多了个白叉,越混越好了呗,哪跟黄巾似的,旗都不带变的,妈了个巴子的,一点都不文明。”
宋宪大仙一样,眯眼看着一个推着独轮车,掉头朝回跑的老夫,“车都不扔,善财难舍,怕是这地儿没遭过兵祸。如果并州乡兵通衢遇马队,必定车一扔就钻林了。”
魏续懵了一下,下认识的扭头朝吕布看去。
路旁不时能看到成排的粗冠老桑,没有修枝的陈迹,路遇的零散茅舍,皆是空荡荡的无人,与贼兵四起的并州一样,一派遭贼遁藏战乱的模样。
擎旗的乡民晃了晃手里的大旗,一脸唏嘘,“乱世啊,真他妈乱,旗一打错就得玩完啊。县令势大,就得打朝廷的旗,诚恳缴粮呀。抗赋抗捐,就得打盗窟旗啊。黄巾腾一家伙闹那么大,不得试着打个黄旗看看?幸亏老爷扔的快呀,时下是红旗说了算了。”
吕布没好气的抬臂一指,表示宋宪本身看。
“对,我们西南曲阿过来的,没走西边的班县。”
骑士接旗领命而去。
擎旗的乡民对劲洋洋的晃了晃脑袋,一副你们好荣幸的模样,“你们走对路啦,在我们徐老爷这儿报关,盖戳钱八折,从稳定免费,跟我来吧。”
并州除了一个太原郡,东西南北满是贼,若无吕布等一干“文官”主薄主计披挂上阵,左挡又杀,并州就满是贼了,太原都保不住。
沿着路走了三四里的模样,一座坞堡就呈现在了视野当中。
这一败,董卓干脆就不认罪了,直接回了凉州,把雍凉地盘的叛军全朝并州赶。
与城垛相仿的石雕栏后,能够看到有人在贴着垛口朝一行人张望。
说着,一抖皮缰,催雪狼直下缓丘。
“甚么慢?”一旁的魏续随便问了声。
凉州北宫伯玉,湟中胡人李文侯,韩遂,边章等先是击败冀州牧皇甫嵩,继而再败戴罪建功被放出来的董卓,朝廷兵马保卫三辅都来不及,哪能够北救并州,还希冀并州侧击凉州叛军呢。
擎旗的乡民很奇特,不问干吗来的,反问是不是从并州过来,直入的平野县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