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伐薪烧炭的黔黎,路上徒步挎着篮子的村妇,推着小推车,车上堆着刍秣的乡民。
魏续双指入嘴打了个呼哨,夹马落第臂一摆,表示步队起行。
大多远远瞥见一行马队,就远远的避开了,可见到了火食,还是让一行凉州人马的脸上多了些新鲜。
魏续是武将,地理与方向是根基功,“没往标氏北渡桑水,筹算从平野向南绕过浑水,从代县经当城入上谷,在潘城歇脚。”
可让吕布、宋宪、成廉、魏续,郝萌一班并州军将对劲的是,他们是没本领把东南西北的那么多贼全剿了。
哪有这么巧的,东西南北全来贼,成廉等人暗里猜想,定是幽凉不怀美意,欲驱贼兵灭丁原。待丁原被乱贼所灭,幽凉再请旨朝廷,平并州之乱,兼并州便可。
“荣幸个啥,幸亏我们黄巾的旗扔的快。”
宋宪大仙一样,眯眼看着一个推着独轮车,掉头朝回跑的老夫,“车都不扔,善财难舍,怕是这地儿没遭过兵祸。如果并州乡兵通衢遇马队,必定车一扔就钻林了。”
可这话说出来,名声也太不好听了。
擎旗的乡民一副对劲的气度,冲身边并排问话的魏续扬了扬眉毛,斜脸吐了口吐沫,“马勒戈壁,一群乌丸杂种还想来劫我们徐老爷,我们三百对上千啊,狗日的尸横遍野,我起码就射死了八个。”
说着,唇动了两下,终未提及丁原。
“把旗打出来。”前面的吕布扬了一声。
“咻。”
说着,一指头顶的大旗,“你看,红旗上又多了个白叉,越混越好了呗,哪跟黄巾似的,旗都不带变的,妈了个巴子的,一点都不文明。”
但是,与城墙分歧的是,岗楼不但是岗楼顶上有人,岗楼中间似不是实心的,圆塔一样的岗楼仿佛是中空的,开着一溜溜的窗户,“城墙”里仿佛也有人。
“你…你们不是平野县的乡兵?”
“并州。”魏续扬声答了句,懒洋洋的。
并州除了一个太原郡,东西南北满是贼,若无吕布等一干“文官”主薄主计披挂上阵,左挡又杀,并州就满是贼了,太原都保不住。
“甚么慢?”一旁的魏续随便问了声。
“可丁刺史还是宁要千军资,不要千人将啊。”
宋宪惊诧转头,就见门路绝顶,远方一杆红底白“卍”字旗,被一个跨着毛驴的乡民擎着,格登格登的正朝这边迎过来。
这还没完,并州军刚松口气,东面的幽州又过来乌丸贼了,大迁徙一样的成部成寨的朝广袤无人的并州来了,在雁门郡与南匈奴的部族又打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