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尝尝就尝尝?”
妇人一边拿剪刀剪鞋垫,一边随口道,“你们在我们徐家堡一登记,从哪来,目标地是哪。沿途遇站,都会为你们盖印。目标地如果充公到你们,你们在哪失落的,盟里就会派人找你们嘛,胡老三的黑店不就是这么被查出来的?”
魏续笑呵呵的又与摆摊的妇人聊了聊家常,待鞋垫弄好,交过钱与宋宪分开摊位,神采顿时就凝重了起来:“这鬼处所可够邪性的。”
顿了顿,郁郁望天,“但是天妒英才,就是我太谦善了,打飞了上千乌丸的放肆打击,竟然他妈的没人传我名声,让吕布飞我上面了。”
徐进的眼神一斗鸡,掐着腰活力,“你拉的动我跟你姓,你叫啥?”
加上是新鞋垫,不潮,发干,又厚,踩在地上走了两步,感受脚下挺舒畅的模样,走回摊前重新蹲下,捡起一整沓捆着的厚毛鞋垫,豪放的朝妇人身前一扔:“都剪了。”
妇人向前一倾身,右手剪子朝腹下一收,左手一横,顺着廊道朝右一指,“呐,门口挂着铜钱吊坠牌的那边就是,工商银行,你们报关划价缴费也是在那边。五铢,正色金银都能换钱。”
“我要六百尺内还能射中一头猪的打猎弩。”
小掌柜目光炯炯,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奉,那意义:给你们超长射程的反曲弓,你们练的出精锐弓手么?
方脸小喽啰倔强的一抹鼻子,“就是看不起俺呗。”
摆摊的妇人一点头,又是一指,“银行的牌价是一样的,到哪都一样,可典当行不一样,那家少林典当行欺生,店面位置好,傍着银行,专坑外埠人。我看你们买鞋垫这么利落,多跟你们说一句,朝东集拐出来,就能瞥见一对红灯笼,那家也是典当行,苏富比典当行,掌眼的徒弟比少林秃顶的掌柜,公道。”
妇人部下剪刀不断,头一抬回道,“这一捆二十对多两副,多的两副饶的,算你整两块。”
更邪性的是他们碰到了黄巾。
妇人一样笑呵呵的,“不在海关登记,让胡老三那号的宰了白宰,让盗窟抓了谁救?没人管你们死活。你们一登记会有一串号,每过一站盖戳留号,变动目标地没事,过期没事,站变号稳定,必定能找到你们的,放心吧。”
“对。”
小掌柜一摆手,冲大哥,“小孩别闹,一会儿哥给你买十个包子。大黄弩宝贵了,镇店之宝啊,你拉坏了赔的起么?”
“可我徐进多么豪杰?”
“有。”
门口的宋宪,魏续,成廉等人挠脸的挠脸,眨眼的眨眼,皆是面色古怪的看向一旁神采更古怪的吕布。
柜台后一个年事不大的小掌柜,边掰动手里的矢槽,边冲柜前低头组弩的杨奉道,“这型‘铁十字’,燕歌市道都缺货,没一千拿不到的。盟内直供我们徐家堡的一共才一百三十张,这是守城的军器呀,若不是老客,拿我都不拿出来,我店里就没几张。”
说着,对劲道,“省力省钱,上弦发矢快,不消教就会瞄,保护简朴的弩,才是好弩。六十矢够打三十只野羊了,不消教不消保护,拿起来就射,还想啥?弓不练个三年,五十步内能射中一头猪?”
“一对一毛。”
“对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