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迎欢迎,热烈欢迎。”
传令信报领命回转,先一步回营传令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北方军马队漫散出营,未从正面直冲黄巾,而是一出营即分掠其两翼,一边包抄厥后,一边侧身射箭,两翼交叉放弩。
一座空营崛起鼓声,若不是明白日的,就更渗人了。
疲兵不歇,宁肯疲上加疲。
敌营诡异的气象,让探路的黄巾小队,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,本能的收缩而不是行进中散开。
就在赤旗军拍巴掌欢迎的保护下,一匹匹帐篷前的战马背上,悄无声气的坐满了皆端骑弓手弩的马队。
“嘎嘎嘎嘎。”
“呦呼呼。”
面对奔马疾射,侧翼狂卷而过的弓马队,手中戈矛刀剑够不着,藤牌遮不住,双腿又撵不上四蹄,再一见赤旗军马队正从两翼合围退路,更是惶恐失措。
很多黄巾就这么干了,中箭的,伤重的,怕死的,装死的,躺倒一片。
“咻。”
先到的先救,边救火边等后队。
留守营中的万余黄巾,则被号令不要管南边林火,立即饱餐战饭,出营布阵。
若即若离,骑行中保持间隔,合围中不断转圈,轻松射杀圈中腹背受敌的猎物。
帐幕相连,战马三五成群,就拴在一个个营帐外,帐篷间的空位上,很多篝火还在熊熊燃烧。
两里外待命的黄巾众与邓茂一干头子,方鼓响时略是骚动,待见赤旗军大营仍然不见人影,就再次把目光仅仅的盯在了探营的一哨人顿时。
谁知三千黄巾众,一起小跑奔赴南口,尚离的还远,步队的奔驰速率就降了下来。
敌营仍然沉寂。
八个被重点关照的黄巾探马,皆是布衣,刹时连人带马,全被射翻。
他要先把谷口堵住,就在赤旗军安营的原地,立营。
“我就是。”
已趋至营外不远的探路黄巾吓了一跳,本能一止步,抬眼就见本是毫无活力的赤旗虎帐地,俄然活了过来。
不敷三千黄巾,攻六千赤旗军大营,那就是找败。
南边松林火势随风朝大营伸展,邓茂却在此时闪现了为将者的本质。
合围一完成,惊骇的黄巾探路小队中,幸存的兵卒就只顾乱舞刀牌,原地来回转圈了,跟着面前一样在转圈的马队转,就像眼里只要兔子的猎犬。
离营一百三十步许,一箭之地,敌营深处,鼓声骤急。
三骑圈中出列,打马朝里许外的黄巾大队驰去。
箭如飞蝗,一片惨叫。
谷口外,本该消逝不见的赤旗军大营,仍然在。
打头一骑披着红大氅,手握雕漆大弓,身穿翻毛两裆皮甲,胸肩有覆铁硬褶,身后两骑更是浑身火红,远看似漆器,近了细管,才发觉是染了色的皮铁甲胄。
“嘣嘣嘣”。
全部马队歼击作战,短短不到半刻钟就完成了,全部过程行云流水,乃至很多黄巾生出了赏心好看标奇特感受。
“入彀了。”
这鼓,证了然他的猜想,火线敌营,藏有古怪。
一百六十余黄巾弟兄,就在他们面前被敏捷毁灭,可他们的眼中,却未见赤旗军丧失一兵一卒,无一骑落马。
重新到尾,眼睁睁看着与本身不异的袍泽,是如何被人像鹿一样轻松毁灭的黄巾军,越来越静,心底越来越寒。
可实际上,赤旗军并未赶尽扑灭。
此时,黄巾大队与赤旗军南口营盘最核心,相隔两里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