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要离开徒步小队,先行掠营的八个黄巾探马,闻鼓本能勒马。
张世平率两骑,直趋黄巾大队,于一个半箭程外,勒马止住,扬声发问。
一座空营崛起鼓声,若不是明白日的,就更渗人了。
一群群赤旗军汉胡士卒,一边从帐里钻出来,一边对止步营前的黄巾众热忱的拍巴掌,挥手打号召,嘴里怪叫连连。
无节拍的鼓声,仍然在赤旗军大营上空飘零,红旗仍然顶风招展,似正在唤人出去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“呦呼呼。”
赤骑出即两翼疾掠,先攒射八骑黄巾马军,再集弓弩于队中有弓的黄巾步兵,以后,就直如赶羊了。
进也不是,退又不退,一时进退无据。
两里外待命的黄巾众与邓茂一干头子,方鼓响时略是骚动,待见赤旗军大营仍然不见人影,就再次把目光仅仅的盯在了探营的一哨人顿时。
留守营中的万余黄巾,则被号令不要管南边林火,立即饱餐战饭,出营布阵。
顿时邓茂勒马愣住,远远搭眼看去,只见赤旗军大营,帐篷连帐篷,一眼看不到营深之处。
一百六十余黄巾弟兄,就在他们面前被敏捷毁灭,可他们的眼中,却未见赤旗军丧失一兵一卒,无一骑落马。
只是赤旗军扎的似胡营,营区核心没有任何栅栏寨墙,望楼箭楼,鹿岩拒马壕沟,一概没有。
“有诈。”
先到的先救,边救火边等后队。
黄巾探路小队全灭,赤旗军马队无一伤亡。
“嘣嘣嘣”。
“呦呼呼。”
合围一完成,惊骇的黄巾探路小队中,幸存的兵卒就只顾乱舞刀牌,原地来回转圈了,跟着面前一样在转圈的马队转,就像眼里只要兔子的猎犬。
军旗都未撤。
邓茂的心神,比刚派出探营兵马时,更紧了。
邓茂一抖缰,轻踢马腹,带马徐行出阵,眼神沉沉的望着一箭以外的三骑。
除了帐篷外不时打个响鼻,嘶鸣几声的战马,全部赤旗虎帐地,一个兵卒都看不到,只要一杆杆顶风猎猎招展的大小红旗。
“哄”的一下,乱上加乱,举藤牌的黄巾卒都只顾闷头狂逃,丛集的步队一动,一下就放了羊。
全部马队歼击作战,短短不到半刻钟就完成了,全部过程行云流水,乃至很多黄巾生出了赏心好看标奇特感受。
“某家中山张世平,见过邓将军。”
实际上,不管如何转,背后还是始终透露在身后马队的射界中,一个圆中的人,除了躺下,如何能够藏起后背呢?
两里外的黄巾大队骚动了一下,却也未动。
不到百骑,半刻毁灭一百六十余步骑,己不损一兵。若不是亲目睹到,没有哪个黄巾会信。
顿时张世平,冲邓茂抱拳为礼。
北方军马队漫散出营,未从正面直冲黄巾,而是一出营即分掠其两翼,一边包抄厥后,一边侧身射箭,两翼交叉放弩。
只不过北方军马队不在乎,完成了合围,见被围在圈内还能站立的黄巾,都惊骇的只顾原地转圈,马速就慢慢降落,直至立马,只是张弓擎弩,指着被围的黄巾,让吃惊的鹿别乱动罢了。
“入彀了。”
三千黄巾在前队止步,后队紧缩中,慢慢集分解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