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营外一百六十余号黄巾懵逼的眼神中,火线赤旗虎帐盘内,一个又一个的帐篷中,此起彼伏的被翻开,一个又一个的赤旗军士卒,潮流般的从帐篷中涌出。
先到的先救,边救火边等后队。
很多黄巾就这么干了,中箭的,伤重的,怕死的,装死的,躺倒一片。
“来了嘿。”
谷口外,本该消逝不见的赤旗军大营,仍然在。
除了帐篷外不时打个响鼻,嘶鸣几声的战马,全部赤旗虎帐地,一个兵卒都看不到,只要一杆杆顶风猎猎招展的大小红旗。
邓茂一抖缰,轻踢马腹,带马徐行出阵,眼神沉沉的望着一箭以外的三骑。
两里外的黄巾大队骚动了一下,却也未动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合围一完成,惊骇的黄巾探路小队中,幸存的兵卒就只顾乱舞刀牌,原地来回转圈了,跟着面前一样在转圈的马队转,就像眼里只要兔子的猎犬。
一片怪叫的应和,漫衍的北方军近百马队,同声举弓啸叫,打马与身边仍在鼓掌喝彩的步兵快速错身而过,风卷残云般的朝营外卷去。
他未入营,对南边火势看也不看,一边派身边马军回营催兵,一边趁机稍作安息。
面前的一幕,让老黄巾们复苏过来了,明白他们一向视为同业的红巾军,与黄巾不是一回事。
由连续疾奔而至的三万东进兵马,直接投入到扑火,建断绝带,与拆解部分南部营寨的功课中。
“邓将军安在?”
顿时张世平,冲邓茂抱拳为礼。
三骑圈中出列,打马朝里许外的黄巾大队驰去。
以后,邓茂分出一小帅,率其麾下十二伙一百五十余卒,并随军行营探马八旗,前出探营。
“嗯?”
一声呼哨,赤旗军南部营帐前,正喝彩拍巴掌的士卒,身子同时朝比来的营帐靠去,让开了帐篷与帐篷之间的门路。
军旗都未撤。
一座空营崛起鼓声,若不是明白日的,就更渗人了。
“嘎嘎嘎嘎。”
赤旗军大营还是喝彩雀跃,北方军步兵无一人出营,皆在原地依帐观战,不是拍巴掌,就是挥手怪叫。
以后,邓茂抛下大队,乃至抛下徒步亲兵,调集四周百余马军,脱队赶赴留守大营。
他要先把谷口堵住,就在赤旗军安营的原地,立营。
实际上,不管如何转,背后还是始终透露在身后马队的射界中,一个圆中的人,除了躺下,如何能够藏起后背呢?
小仙是跟他们学了门前鼓噪的欺诈大户体例,可门前如何把人毁灭,杀人如围猎的体例,可不是他们教的。
“咻。”
无节拍的鼓声,仍然在赤旗军大营上空飘零,红旗仍然顶风招展,似正在唤人出去。
因而,就在北方军与黄巾军,相隔两里的原地观战中,黄巾探营小队就像一群被狼围猎的鹿,慌不择路,跌跌撞撞,越来越少,直至被两翼掠过的马队合围。
邓茂到时,留守营地外已有千余黄巾连续出营。
但是,里许外的赤旗军大营,仅闻鼓响,不见兵出。
骚动的黄巾大队,逐步静了下来。
不敷三千黄巾,攻六千赤旗军大营,那就是找败。
待调集够三千步兵,邓茂号令留守随后跟上,便率三千步兵,直趋南口赤旗军大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