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世平神采古怪,“你是想培养掳过你的邓茂?”
“可他是用火德之赤呀。”
帐内,一身布衣的邓茂瞪大了眼,紧紧盯着身前抱拳之人,小眼神里尽是不成置信,“阿大,你眼没花吧?”
便是连北盟“大户谷满仓,饥骨露于旁”,“吃他娘,喝他娘”,“打土豪,分地步”等令人畅快的标语,那也是毫不踌躇的就抄了过来。
“都是大帅教的好。”
“好,光驾世平兄。”
“…叮叮咣,咚咚,叮叮咣。”
“就是劳动改革,重新做人嘛。”
一对朱轮聚将鼓旁,挂着铁绞长鞭,方头环铡,竖着圆头握把的军棍。军棍三角平头一侧,棍漆班驳,殷红如墨,显不是安排。
“那都是给咱送的。”高洪哈哈大笑,状极欢愉。
邓茂小眼神惊奇,挠了挠脑门上的三炷香,希奇不已,“我原只想把这邪物送入涿县,以溃官军士气,他可够邪门的,满幽州的忽悠,倒叫他拉起了一支日怪的红巾军出来。”
“果是李轩为帅?”
我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知识,汇集,遴选,提炼出来。与每次碰到题目,处理题目的体例,每次战后总结的经历一起,堆积成完整的知识,成体系的传授给军队。
居庸关南麓,葫芦口外,东南五里四桥河。
邓茂对劲的一甩头,哼哼道,“以他的胆色,又知本将佯攻之时,向喜用老弱鼓噪,必是想冲散关下老弱,入城与你本家会师。如果让他进了居庸,八成绩再也龟缩不出了。”
相互促进,相互进步。
“北盟旗下士卒,汉胡,边地,本地州流民,皆有。”
说着,眯眼看了看日头,自言自语道,“咱是不是走的快了?”
“某都快被小仙儿穿的华服晃花啦。”
高洪信心实足的一仰下巴,扬声大呼,“咱保准让他有来无回。”
“诶?”
话问的很奇特,张世平却毫不奇特的一样看了眼日头,回道:“恰好要去找翼德,我去让前队把步速放慢就是,晌午之前,近不到十里。”
两个头抹黄巾的亲兵,帐外一左一右,按刀而立。
邓茂收抚下巴,一脸忿忿,“他娘的,这甚么世道,咱转战幽燕,血战近仨月,才很多少牲口?他全凭一张嘴忽悠,竟然随军就带了千匹骡马,数百只羊。他奶奶的,他这是兵戈兼放羊呢,还是每天吃烤全羊呢?”
同是一身布直衣的阿大,抱拳的手一放,重重一点头,斩钉截铁道,“穿的跟个蚕似的,黑顿时一朵胖白云,可好认了,就是短毛妖,旁人没这么风骚。”
李轩惊奇的看了张世平一眼,赞叹道,“知我者世平兄啊,他奶奶的邓茂,不是让我包豆包,就是拉屎拉我一起,千万别落我手里。他就是我劳改营内定的一号,劳改犯的最高带领。”
李轩吧唧吧唧嘴,不觉得意道,“虎帐耗钱,劳改营挣钱,这将是一个专门培养免费劳工的处所。”
高洪固然是由程远志大营合兵而来,可对短毛妖的各种希奇传闻,耳朵早听满了。
邓茂心中认同副将高洪的说法,可歪着小脑袋想想,眼神又沉沉的,“哼,又拍马屁,怕是恐官军剿他。吃着我的甜豆包,就对承平道存亡不离,一转头到了官军地盘,又对彼苍繁华不弃?真是墙头一仙草,风吹两边倒。”
“我如何感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