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“唏灰灰。”
李轩一副你这都不明白的模样,“你小仙哥哥我才高八斗,为人又是八斗,这十六斗的饭量,不是大户人野生的活么?”
“咦?”
说着,唏嘘一声,“你们小仙儿哥哥是个没本领的,错投乱世,只愿寻个有本领的庇护,只愿找个安闲的窝居住。我没灭火的本领,更不肯葬身火海,在烈火中长生。谁能庇护我不被火烧,让我混饭吃,谁就是我的主公。”
“我是不想平白耗损热量,一天两顿,常常把我从梦中饿醒。”
淅淅沥沥的雨,打在一层层伸出的横枝树叶上,“噼噼啪啪”的一阵脆响。
“哎呀我草。”
范鲤活力的挤了挤鼻子,又点头晃脑的对劲了起来,“茂才异你都不晓得啊,就是才学异于凡人嘛。茂才异,孝廉,贤能刚正,孝悌力田,都能够察举,征辟为官的呦。”
“格登格登。”
“我说的不对嘛?”李轩更活力,捞了个赔钱货。
简承不愠不火的悄悄点头,仿佛安抚李轩的模样,“富商不敢说,家财万贯不止。如果广厦千间,奴婢成群,家兵数千,数十万亩桑田相连,叫做豪族,简家就是了。”
李轩信誓旦旦道,“如果每顿多点肉,多点菜,我吃的粮食还能更少。”
范鲤小胸脯一抬,雨中霸王举鼎的唯美外型中一昂首,昂声道:“我爹是白身!”
李轩活力的一瞪眼,对范鲤气势汹汹道,“我不是不识字,汉字我咋能够不熟谙?我就是不熟谙汉朝的字,歪七八扭,比划多了那么多…唉,算了,跟你个熊孩子解释不清。”
李轩狠狠点头,唇间浮出一抹奸笑,又很快敛去,清了清嗓门,严厉道,“颠末我慎重的考虑,不去给范家添费事了。要用饭,就吃大户嘛,我们去简承家。”
“嗨,你就说你爹是不是官吧!”
漯水东,直道旁。
范鲤小脑袋一昂,高傲道:“家父不以婿居范阳卢氏翼下,逢举不举,凡是以卢氏缀名而征,皆不就。”
……
“啊?”
“对呀,三顿不见得比两顿吃的粮食多呀。”
说着,看向马前坐着的简承,略带担忧的问,“简承,小仙儿哥哥但是信你,信你爹真是家财万贯,豪族富商。你要也跟我来个你爹两袖清风,我怕是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
只是三匹健马,不太听话。
三黑一离开束缚,闷头就是一溜小跑,很快蹿进了树林,在一株树茂根深的大树下,找到了避雨的处所。
简承被夸的很有些不美意义,续道:“家父乃简家嫡子,我乃家父独子,城外别院被虏,小仙儿哥哥救我脱困,家父必有厚酬。”
范鲤咦了一声,小脸如有所思,“那我跟小仙儿哥哥混饭吃,你岂不是我的主公?”
范鲤小大人一样,叹了口气,点头晃脑道,“你如何就想着混饭哪。”
艳阳高照的天,不成想说变就变。
“呃?”
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,李轩才手忙脚乱的取蓑衣。
“投奔家父便是,为何还要投奔我娘?”范鲤想不通。
简承抿嘴一乐:“家父讳雍,雍和之雍。”
“唔?”
“伞谁用的起呀。”
“去,你个薄皮儿小土豆,真是不怕削。你小子还是跟我混饭的呢,为甚么没有一颗戴德的心?”
“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