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轩冲台下的掌旗官一命令,高台旁的军鼓随之就“咚咚,咚咚”的响了起来。
“哗哗”的收弩声中,盾上前弩方收,又是扬起的一排上弦弩架了上来,“嘣嘣”声中又是一篷黑线崩了出去,不等劈面一片软倒的黄巾栽倒,第三波弩箭又至。
刘备,李轩与张世平侍立在侧,正送关张出阵,没成想迎来一个大号的俘虏。
高洪先是泄气皮球一样的被摆布兵卒架离空中,脚尖拖地,又俄然龙虾一样的盘腾起来,边乱挣扎边尽力把脑袋朝后撩,吃紧对李轩大喊,“仙帅饶命,仙帅饶命,咱俩是亲戚,咱俩是亲戚……”
妈的,不就是比老子投降早么,有啥了不起?赤军说啦,劝降多少,麾下办理的俘虏就加多少,职务随俘虏人数走,加官进爵只看功绩啊。
……
面对压顶而来的盾墙,耳中是一波波黄巾叛徒的劝降声浪,越来越多的黄巾老弱弃械,原地伏倒。
李轩点了点头,一挥手,“砍了。”
“弃械伏地者生,立者死。”
李轩看的佩服,口中就忍不住赞了声面前的粗暴壮汉,起了爱才之心:“将军今已极力,非战之罪,实是深陷绝地,必败无疑。今既失手,不如与我等联袂,重新搭个伙,一个锅里舀食儿如何?”
山道中挤作一团的黄巾众,惊骇万分,面对赤旗军杀气腾腾的警告,与一波波黄巾叛徒的现身说法,混乱一团。
“…诶诶诶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,”
李轩对盘腾不休的龙虾从眼中飘过,视而不见,反倒亲戚一词入耳,大讶转头,看着双腿乱蹬的高洪,猜疑道,“咱俩是亲戚?”
李轩说着,对台下牛春轻喝一声,“我将停弓一刻,一刻以后,就是我雄师出北谷,驱羊踏阵之时。牛叔可单身南去,可北归全义,亦可一刻以内,劝说北山道的黄巾,放下兵器,当即投降。
“对对对对…诶?停下停下,没瞥见你们仙帅问话呢。”
“嘣嘣嘣嘣”的机括声中,一排弩箭朝火线站立的黄巾狂射而出,一阵惨叫中,与黑线相撞的黄巾顿时栽倒一片。
杂役,大杂役,小队长,中队长,大队长,区队长,旗队长,联队长……
可熟人“熟”的短毛妖怯懦如鼠,底子就不在赤旗军盾墙以后。
一刻的时候,正如夹绳穿谷,即便牛春已将赤旗军的最后通牒,传达到了谷中的黄巾,可也只是挤在前面的获得了口讯。
山道中,赤旗军踏着鼓点隆隆向前,伴跟着一阵阵“弃械伏地者生,立者死”的呼喊,挪动的盾墙循山路,直趋惶恐失措的黄巾群。
“承平道友们,赤军说啦,虐待俘虏。”
一声鼓点起,整队赤旗军同声大吼一声,前盾提,后戟举,弩扬起,同时踏出一步,两步一鼓点,如墙而进。
葫芦谷北口,关羽,张飞顶盔掼甲,身后是一列列藤甲军卒。
升官最快的阿谁家伙,令人妒忌的从一级杂役,三日以内就升到了三级大队长,部下办理着上千战俘,享用北方军副里长报酬,竟然还配了马,有杂役服侍,吃小灶。
“弃械伏地者生,立者死。”
“哼!”
“屠刀在前,妻儿长幼在后,是伏地跟俺一起顿顿白面,分钱分地,还是不丢家伙接着立,大伙看着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