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屠刀在前,妻儿长幼在后,是伏地跟俺一起顿顿白面,分钱分地,还是不丢家伙接着立,大伙看着办啊。”
……
伴跟着响彻葫芦谷的一阵阵号令与脚步声,台上的李轩冲台下呆立的牛春一抱拳,“何去何从,保重,轩不求我之善,大家能够读懂,只能予牛叔,阵前最后一刻钟。”
“哗哗”的收弩声中,盾上前弩方收,又是扬起的一排上弦弩架了上来,“嘣嘣”声中又是一篷黑线崩了出去,不等劈面一片软倒的黄巾栽倒,第三波弩箭又至。
哪另有啥说的,若不是赤旗军只答应坠在队后,叛徒们带队冲锋的心都有。
“道友们,信俺王全的就伏地,赤军不杀俘,转头还给分田分钱。”
……
李轩点了点头,一挥手,“砍了。”
“唔?”
盾墙阵列最开端,一溜身上仍然穿戴黄巾服色,只是肩戴红底白圈,圈中杠数图案不等的袖标,一手摇着小红旗,一手举着小喇叭的黄巾降卒,在赤旗军喊声过后,纷繁举起手中的小喇叭开端播送,大声鼓吹赤军政策。
“牛叔。”
山道中挤作一团的黄巾众,惊骇万分,面对赤旗军杀气腾腾的警告,与一波波黄巾叛徒的现身说法,混乱一团。
“嘟!”
走在队前的黄巾老弱,很多就是与李轩见过,说过话的黄巾后营之人,不乏自恃与李轩熟谙,想再与短毛妖打个筹议的“熟人”。
“弩队待机,弓队弓复位,各亭重甲士披甲,全军具装,列队调集。”
山道上的黄巾惨叫一片,望着如墙而来的阵列,似浪一样朝后爬动不休。
而北方军获得的号令,是己阵士卒闻鼓步不进者,格杀勿论。阵前黄巾凡站立者,格杀勿论。
挪动的盾墙两侧,重甲士刀斧齐舞,凡敢起家,异动者,见之即杀。
“唔?”
“好一条昂藏大汉。”
山道中,赤旗军踏着鼓点隆隆向前,伴跟着一阵阵“弃械伏地者生,立者死”的呼喊,挪动的盾墙循山路,直趋惶恐失措的黄巾群。
说罢,回身从后侧下了高台,在两排刀盾手的保护下,没于谷中营帐深处……
盾墙与躺倒一地的黄巾很快打仗,闻身后鼓声不断,毫不断留的还是大步向前,石碾一样从人群身上碾过。
李轩对盘腾不休的龙虾从眼中飘过,视而不见,反倒亲戚一词入耳,大讶转头,看着双腿乱蹬的高洪,猜疑道,“咱俩是亲戚?”
“弃械伏地者生,立者死。”
高洪先是泄气皮球一样的被摆布兵卒架离空中,脚尖拖地,又俄然龙虾一样的盘腾起来,边乱挣扎边尽力把脑袋朝后撩,吃紧对李轩大喊,“仙帅饶命,仙帅饶命,咱俩是亲戚,咱俩是亲戚……”
挪动的盾墙后,赤旗军又是同声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