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一个权势真降假降,看主子一叫,来不来就晓得了。
“保儿说的对。”
李文侯俄然问了句邪乎的:“咱向谁招安?”
韩遂捋了把胡子,盯着梁兴,“我等若真撞开了回西凉之路,马寿成绩伤害了,那就轮到他的长安被东西夹攻了。不占上风,他招个屁的安。不把夹在中间的扶风官军清空了,咱都得失风。”
“吾等不成仰人鼻息。”
“你说的我等岂不知?”
可学黑山贼,向北盟以包税制的体例求招安?
“这么下去不是体例。”
可一对北盟投降,那就是“真降”了,士卒会被斥逐,军队会被整编,部众会被绑个严实,粮饷军器等皆不由人。
可那样一来,就全要按左券办了。
“多说无益。”
投向朝廷,可得大义。可洛阳是能给兵,给军饷,还是会给粮秣?除了一声“朕射你无罪”以外,啥也没有啊。
这个招安,就是为了个合法身份,利弊毕竟要看本身的气力。
向朝廷招安,他们还得防着朝廷,朝廷必定也防备着他们。即便是各方不认他们从良的合法身份,持续来打他们,他们又能求朝廷派兵援助么?
说着,果断道,“莫管甚凉州了,那李轩一日在凉州,哪是你等可回夺返来的?躲那奸贼都来不及,你等还要撞出来,不怕掉坑里?趁其安身未稳,顾不上关中,我等从速合力,把武都至长安连成一片,有个地盘,合力招安才是端庄。”
宁为鸡首,不为牛后。还是愿为牛后,不为鸡首。各有各的诉求,随内部环境窜改,又是身不由己,始终在变,非是绝对。
这话不是瞎问的,要夹攻的是官军,可即便打胜,以后,向谁求招安呢?
成公英奋声,即便处在绝境中,仍然未熄称王称霸的大志。
相互不信赖的环境下,一个争论与误判,就轻易降而复叛,自毁名声。
与李文侯,韩遂等人火并后的马腾,又派使潜回了陈仓,欲与韩遂,李文侯等相约,共击两方当中的张温,皇甫嵩,董卓部官军。
韩遂麾下谋士成公英,瞪眼梁兴一干来人,“早知本日,何必当初。”
说着,又是骂了一声,“我不肯提畴前,时下且顾存亡,明天谁对谁错,都不挡饥挡饿。”
成公英冷斥,“你等既搭上了幽州,何必西顾,又要联手?”
那必定就是自卸武备,今后成为附庸了。黑山军十余全能被一下减少到五千兵,便可见北盟卸武备之猛,明打明的削光你。
不把占有在两方之间,武功,美阳一带的官军毁灭掉,相互都动躺不得,遑论其他。
“文约何意?”李文侯一点看不出是与韩遂火并过的,对韩遂态度依如往昔密切。
梁兴眉头更皱,大声道,“可我们有啥子体例?本来一起打下长安,一起求招安,好好的事。你们非要抢,把关中抢成白地,还招安个屁,那不成了黄巾?不让你等抢,劝你等莫回西凉,你们反要火并。”
如果凉州关中在手,那一招安就是合法的诸侯。可要凉州老窝都没了,关中又占不住,这个招安,招不好就招成自卸武备。
说着,一叹,“待其凉州立住,雄师东进关中,如若我等还是时下这个局面,进退不得,必无活路。”
梁兴冷峻的一摆手,“做下了就别废话,且顾面前吧,长安粮罄。我等亦不相瞒,长安时下端赖北盟公开以货贷布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