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盟狼子野心,皆蛇蝎虎狼辈,不过授人以柄,牵线木偶。”
相互不信赖的环境下,一个争论与误判,就轻易降而复叛,自毁名声。
韩遂捋了把胡子,盯着梁兴,“我等若真撞开了回西凉之路,马寿成绩伤害了,那就轮到他的长安被东西夹攻了。不占上风,他招个屁的安。不把夹在中间的扶风官军清空了,咱都得失风。”
“就是这个理儿。”
不把占有在两方之间,武功,美阳一带的官军毁灭掉,相互都动躺不得,遑论其他。
说着,果断道,“莫管甚凉州了,那李轩一日在凉州,哪是你等可回夺返来的?躲那奸贼都来不及,你等还要撞出来,不怕掉坑里?趁其安身未稳,顾不上关中,我等从速合力,把武都至长安连成一片,有个地盘,合力招安才是端庄。”
雍凉叛军一方面与北盟合作盗墓换粮,一方面在小股南下汉中,欺诈益州刘焉的同时,频频向陇西郡与武都北的关羽部展开进犯,但愿打通回家的路。
可学黑山贼,向北盟以包税制的体例求招安?
“这么下去不是体例。”
说是重修旧好是没错的,马腾与韩遂固然火并,可他俩是结拜兄弟。
说着,又是骂了一声,“我不肯提畴前,时下且顾存亡,明天谁对谁错,都不挡饥挡饿。”
“多说无益。”
韩遂麾下谋士成公英,瞪眼梁兴一干来人,“早知本日,何必当初。”
韩遂拦下成公英,发话,“有皇甫等在中间,我等相互管束,受人鼻息,转动不得。北方军兵精,附庸又一日多过一日,此时西返,单是陇西关羽就已难破,大小接战,输多胜少,路却打不通。”
看一个权势真降假降,看主子一叫,来不来就晓得了。
可一对北盟投降,那就是“真降”了,士卒会被斥逐,军队会被整编,部众会被绑个严实,粮饷军器等皆不由人。
梁兴直接点头承认,且发言赞成,“原觉得北盟就个仙帅是心黑不见底的,我们倒是藐视了贾诩,那也是个心黑不见底的。咱是厮杀汉,明刀明枪的见真章,没怵过谁,倒是与北盟的这群心黑贼人玩不起。短短光阴,西凉各地景从,你等老窝已失,再担搁下去,军心一散,那就想动也动不了了。”
投向朝廷,可得大义。可洛阳是能给兵,给军饷,还是会给粮秣?除了一声“朕射你无罪”以外,啥也没有啊。
“保儿说的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