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关咱娘的事。”
“桑结村来的。”
“邓茂?熊孩子?”
虽说这位贤弟病的不轻,可刘备还是打动到崩溃。
不管简福如何劝,李轩始终就是拉着刘备的手,不让大耳朵娃娃走,态度非常果断,“琼楼高阶,锦衣玉带,簇蕊驷盛,美酒南风,大家皆喜。然,繁华繁华,比方朝露,见之,恃之,去之,不过阳昇露逸,如烟云之过眼,百鸟之闻啼。云在空,鸟在林,本不在己。今不过云散啼匿,我李轩又复何惜?”
刘备以为如果换成本身,那是千万不能。
简福眼神一抽,觉得李轩又犯病了,“家仆人倒是叮咛老奴,备马蹄金十斤,原为酬李君,封了?”
圆眼,大耳,臂长过膝,这是哪来的猴子?
简雍不在府,仿佛是出去接马了,但无毛病李轩收礼。
“福伯无需多劝,繁华繁华于我如过眼云烟。”
刘备眨了眨大眼睛,低头脸泛红,对帮不上李轩,似羞赧自责,“备家穷,浆洗衣皆野摘皂角,朱紫的妙物,莫说用不起,便是听闻都未曾。”
直至此时,李轩才算看清了面前的刘备。
刘备大眼睛一茫,歪头想想,仿佛没想通,复又对李轩深施一礼,“大兄可愿为备,解惑?”
李轩柔如无骨的兰花指,一伸一栽,点向了身前不远的小娃娃。
“…请不要叫我大兄,玄德,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啊。”
面如脂玉,弯眉似拱,眸如朗星,粉雕玉琢,头上梳着一个圆发髻,露着额前的美人尖儿。
李轩感慨一声,攥着刘备的小手,密意的拍了拍,安抚道,“大哥莫愁,既然你我兄弟相遇,就再也不会分开。”
“我没愁。”刘备嘴角发抽,看着密意望着他的一双狼汪汪的眼睛,心头发毛,“席履送毕,备正要还家,他日……”
简福神采迷惑,不明白与家仆人言谈无忌的李轩,如何瞥见刘备跟瞥见鬼似的,双臂紧力搀着软脚虾,一脸的莫名其妙,“刘备是巧手,织席编履有些年初了,家主看在其侍母极孝的份上,府上备用的草席,一应下人穿戴的草履,缺了就喊他送来。”
浑浑噩噩的李轩顺口一说,紧跟着激灵灵打个了冷颤,仿若天空中一道无形的闪电,劈在了脑门之上,浑身一阵颤栗。
“真是人生那边,不相逢啊。”
李轩不由分辩,紧拉着刘备的小手,扭头冲简福斩钉截铁道,“宪和公待我解衣衣之,推食食之,情深似海,恩重如山。然,今遇我大哥,请恕李轩不能再侍摆布,这就挂印封金,随我大哥去啦。”
“你哪来的印啊?”
是你,是你给了我力量,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,你就是我梦里的大哥刘玄德啊。我一瞅见你就认出来了,就是不敢信赖好梦能够成真哪,这才像见了鬼似的。”
“那这熊孩子哪来的?”
不过就是有疯病罢了,刘备毫不介怀,反是心底有点怕贤弟的病病愈。
大哥,小弟夜夜梦里都是你。是你用你的博学多才,在梦里教会了我做人的事理,是你用宽广的臂膀,一次次暖和了我的心窝。
没有赋税俸禄,想让人效力的难度,刘备体味之深,深到堕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