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城墙上站着的幽州文武,都莫名生出了城外布阵的赤帜军,比公孙瓒的三千乱哄哄的幽州突骑,更像强军的奇特感受,竟然是一起唱着歌过来的。
刘虞完整被问含混了,没多想,只是点头扬声,“可!”
“李广射虎,中石没镞?”
“透心凉啊。”
“嗯?”
张飞单手一拍丈八长枪,闲逛间虚扎了个枪花,以后斜矛向下一甩,昂头冲城上大喝一声,“燕人张飞,张翼德在此。”
这真是幽州豪强家的奴兵?
望着嗡嗡颤鸣的丈八长枪,城上顿时一片吸气的动静,一众幽州突骑将佐,更是骇然色变,不由大哗。
梯旁不远的县吏,不等叮咛就俯身捡起信,恭送刘虞手中。
张飞装傻充愣是一绝,昂头就来了句,“伯安公啊,俺们弟兄就是跟刘公开饭的,你谁啊?”
“还能是哪个?”
公孙瓒怒的眼睛冒火,一旁的刘虞却倾身探出女墙,遵循信上的“暗号”,挥手朝护城河外大喊,“此中怕是曲解,老夫北上沮阳,便是来迎伯珪班师回军。”
公孙瓒快气疯了,一声暴喝,喊过单经,挥手让其去帮丢人现眼的严纲拔矛,倒是没忘了愤声多叮咛一句,“先把矛上信,予刘公取来。”
城外赤帜军全阵俱默,沮阳城上众文武鸦雀无声,唯动听的山歌,更加宏亮。
就在城墙上世人皆摸不着脑筋的工夫,护城河前张飞小步疾走起来,行进间左臂微抬,右臂攥矛于后,俄然一声暴喝,手中丈八长枪离手而出,朝城上飞掷而出。
刘虞闻声又是一愣,侧脸看了眼身边冷着脸的公孙瓒,不肯再纠结是否降吊桥的题目,只是转头不在乎的冲护城河外的张飞,喊道:“本官暂不便利出城…嗯,你且与玄德往去东门入城,我在城内为尔等洗尘。”
“刘公容禀,玄德未至,此时正坐镇中军。”
恰好衣甲如乌合,兵器似奇缺,举着锄头木棍的步兵,使长杆石锤,箭囊里露着一簇簇骨箭的马队,皆有。
摊开的信笺上内容极简,不过上一行:“闻刘公被公孙伯珪监禁于沮阳城中,职等星夜救驾来迟,仓促间不明此中真假,还望伯安公示下。”
“刘使州是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