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着矮桌沙盘的世人,纷繁点头。
我们汉地之人农耕千年,种地种风俗了,恋土到骨子里,宁死不出墙放牧的。打下草原也无用,都没人愿去住,又何谈占住?
咱只要像钉子一样钉在中间,关下黄巾前有居庸关墙,两边是山脊峡谷,后路又被咱堵了,那是插翅难飞。
“对,邓茂最喜用新裹挟的流民磨城,据探马回报,时下居庸关前,就恰是如此。”
要推这个牧战体系的积木,没需求与其强兵正面对攻,用手指轻戳其老弱,把这块积木推出去便能够了,没了支撑布局,万丈高楼,轰的一下就倒了。
“不必然,利弊皆有。”
这能吓住谁啊?鬼都吓不死!
可我们六千兵虽少,弓弩与特制皮甲可很多,沮阳城里的弩箭都快被我搬空了。咱缺的是山地运货的骡,不是兵甲,编十队以上弩甲轮番堵隘口,绝无题目。
黄巾也是如此,正由最早的精干与老弱稠浊,转向军卒与老弱渐分,各自伶仃立营。
刘备见小弟又有犯病征象,从速把话题扯开,脸上闪现了一抹肉疼,一副舍不得的模样,“三万雄师呀,小弟三思呀三思。”
如此循序渐进,由汉地朝外,渐渐墨团一样的晕染开。汉风覆盖之处,日久年长,胡草必萎。地还是那块地,人还是那些人,只是渐渐就不叫胡地,胡人了,叫汉地之上相亲相爱的一家人。
“居庸前,就是个‘互’字。”
刘备有些含混,“这与邓茂投降,有何干系?”
顿了顿,又道,“便如当初扑范阳,就是真打,磨范阳守军用的就多是新入营的流民,与裹挟来的乡民。剽掠范阳周边大户,则越是假打,就越是后营出人最多。
“小弟何意?”
黄巾与胡骑的支撑布局是一样的,只不过没草原诸胡分离,不逐水草而居,黄巾是逐大户而抢,老弱那块积木是随军的,就集合在一块。